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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第113节

  第73章 无不习惯之处
  门扉被风重重地吹得门栓掉落于地,啪嗒一声,谢观怜蓦然从梦中惊醒。
  她气喘吁吁地睁开眼,瞳孔微颤地看向四方,满目慌乱之色。
  然而室内一切如常,没有男人的身影。
  谢观怜抬起光洁的手臂打量,也没有男人吮出的暧昧痕迹。
  所以那些只是她做了一场古怪的春梦。
  因那场梦,她从已经变温的浴桶中出来,足尖甫一落便软绵绵地滑倒在地上,双手伏在浴桶边,低着头面色潮红地小口喘息。
  使不上力气了。
  许是身子在水中被泡久了,再加之方才做了那种春。梦,骨子更是酥软得发胀。
  不过怎么会忽然做出这种梦?
  梦中的一切在醒来后都还感同身受,过于明显的身体反应使她的目光,忍不住落在手腕上。
  原本光洁无暇的手腕上,又生出豆粒般大小的红点。
  她不信的用手用力搓了几息,直至那块娇嫩的肌肤都被搓出血痕了,红点依旧在手腕上。
  “怎会如此……”谢观怜茫然不解地看着手腕上的红点,心中升起了慌乱。
  之前蛊被解除后红点便消失了,现在怎会无端又出来了?
  还是说方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而是沈听肆来过,但他是如何来的,来了后为何没有带走她?
  且此处乃拓跋侯君的地盘,他又是如何进来的?
  谢观怜越想心越慌,虚软着手脚勉强撑着爬起来,白臂捞过木架上的衫裙穿上,随后足下虚浮地朝着门口走去。
  门没有用门栓锁住,所以一拉便开了。
  “娘子?”门口的侍女正揉着眼睛,听见开门声转过头。
  刚沐浴完的女人淡紫外裳裹身,柔蔓不自胜地倚在门框上,
  用一双湿润着粉痕的风情的眼看人,柔哑的嗓音带着不平的细喘,“你一直在门口吗?可有离开?”
  侍女想到方才的确因犯困,小睡了片刻刚才醒来没多久,听见她这般问,猛然双膝跪下惶恐道,“请娘子恕罪,奴一直在此处,并未偷懒。”
  她以为谢观怜是来怪罪的,下意识请罪,而这话落在谢观怜的耳中,是她一直都清醒地守在门口,没有离开过。
  谢观怜将她扶起来,柔声软语道:“无碍,我不是怪罪你,只是感觉方才似乎有人在院中来过,我问一声。”
  侍女虽然睡了片刻,但只是假寐,对周围的仍维持清晰的感知,所以便肯定地摇头道:“回娘子,奴一直在此处,没有人来过。”
  “真没人吗?”谢观盯着眼前的侍女,心疑她是否是沈听肆的人。
  侍女见她脸颊泛红,身子虚软,以为她在里面泡如此久,是不慎睡过去了,所以眼含关切地犹豫问:“娘子方才可是在里面不慎睡过去,做了噩梦?娘子待的院子里虽然只有奴婢一人,但是外面却有不少人,不会有人能进来的。”
  是啊,这是雁门,是旁人的地盘,不是秦河,不是沈听肆能只手遮天的地方。
  且不说他如何能来雁门,只说这院子里里外外都有人,他怎么可能会悄无声息地避开这些人进来,还……只是为了与她行欢?
  谢观怜想到梦中发生的事,心跳又是一阵失律地紊乱悸动,忍不住杏腮娇艳,眼波含春情地垂下轻抖的乌睫,失神凝着手腕上的红点。
  红点是如何来的,不慎被虫子咬了,亦或者……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给她解蛊,所以今夜才会复发?
  可没有解蛊,她为何一次都没有复发,现在才开始?
  “娘子?”侍女见她穿着单薄,又杵立在门口良久,小声地提醒:“夜已深了,回去休息罢。”
  谢观怜回神,乜见天边的残月隐隐下坠,挂在伶仃的枝头下,忽然惊觉原来她已沐浴很久了。
  再过一两个时辰,晨鸡都要开始打鸣了。
  “走罢。”她压下心中的疑虑,忽视身子不适的感受,无力的在侍女的搀扶之下回了房。
  夜里沐浴时做了那种梦,她浑身疲倦,头一沾在软枕上边阖眸睡去了,一直睡至晌午听见外间有声音,方才睁眼醒来。
  “她可醒了?”拓跋呈站在门口问候着的侍女。
  侍女恭敬答道:“回侯君,娘子昨夜梦魇,现在尚未醒来。”
  梦魇?
  拓跋呈如刀刻斧凿的眉锋攒起,并未多想,闻她还在休息不欲打扰,低声吩咐几声侍女,欲转身离开。
  门在此刻应声而开。
  “拓跋侯君,请留步。”
  女人柔媚似水的挽留从身后传来。
  几近瞬间,他下意识回头,目光落在女人白瓷似的面容上。
  女人生得媚态逼人,微翘的眼似妩媚的狐狸,黑白分明地望向人时似有万柄细小的钩子,拽着人情不自禁往深处看去。
  他失神地看了几息,回神朝她走去,定定地道:“醒了,方才听人说你昨夜睡得不好?”
  “侯君的福,让怜娘有一容身之处,只是许久没有睡过出阁前的闺房,一时梦见了往日。”谢观怜对他欠身行礼,满口感激。
  拓跋呈没说什么,站在她的面前,手微抬。
  候在一旁的侍女识趣地退下。
  院中只剩下两人站在门口,男人生得高大威武,气势又骇人,立在面前宛如高大的山,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谢观怜不自在,往后悄然退了一步。
  拓跋呈察觉她的小动作,装作未曾发现,拾步越过她,往里走去。
  坐在椅上,他厉目如炬地盯着门口身段窈窕的女人,“听说你昨日在找本侯,可是有何事?”
  谢观怜莲步上前。
  他下颌微抬,“坐在身边回话。”
  “是。”她温顺地垂头坐在他身边的椅上,纤细的双手搭在膝盖上,淡雾紫的裳裙衬得她肌如白雪。
  拓跋呈常年在边关,很少见到生得如此冰肌玉骨的女人,视线不自觉在她的手上多留了几息。
  察觉她不自然的将手藏进袖口中,他再别过眼轻咳一声,“昨日本侯繁忙,不知你寻我是为何事?”
  谢观怜眼尾垂下,眼眶润红地泛出泪花,祈求道:“怜娘寻侯君,是想请侯君帮我找个人。”
  她只是执袖拭眼角,拿捏起我见犹怜的姿态,尚未正式露出最美的姿态,眼前的男人便不自觉地咬住钩子,凑了上来。
  “勿哭,寻何人,只要是本侯能找得到,必定会帮你的。”他委实见不得她落泪,再铁石心肠也因那那软的腔调,而柔肠百转。
  谢观怜轻抽鼻翼,柔声道谢:“多谢侯君,我想寻我曾经的侍女,名唤小雾,听人说她回了雁门,但我回来过一次,尚未寻到她的人,而如今,我实在担心……”
  她咬住嫣红的下唇,脸上的担心不作伪。
  之前她逃回雁门,还没有找到人又被沈听肆抓回去了,但当时雁门并非战乱,她不用过于担忧小雾出事,可现在雁门被占据,她是真的很担心小雾。
  “能不能劳烦侯君帮我找一找,怜娘一定会报答侯君的大恩大德。”她抬着尖尖的雪白下颌,期期艾艾地望着他。
  但凡是正常男人都无法拒绝美人楚楚动人的目光,更何况他早就对她有几分心思。
  拓跋呈见她要找的只是个小侍女,也未曾拒绝,应下道:“此乃小事,若是她在还在雁门,还在本侯的领地,一定会帮你找到她的,你且放心。”
  得到他的肯定,谢观怜高悬的心归位,破涕为笑地对他感激欠身:“多谢侯君。”
  拓跋呈握住她的手虚扶起来,面色如常道:“无碍,不必言谢,不过本侯也不会做什么亏本买卖,以后会寻你要回恩情的。”
  他似玩笑般将话说出来,试探她如今对自己是何感想,是怕,还是有感情。
  他识人无数怎会看不出,她一直对他有怯怕,他想要的是她的人与心,而不是一具每次看见他都浮出害怕情绪的美丽躯壳,而且他不想强行占有她。
  再美丽的花儿被强行吹绽放,只会凋谢得更快。
  拓跋呈看着眼前玉软云娇的女人,眼中闪过势在必得。
  谢观怜被他的眼神看得很紧张,小弧度地别过头,红唇蠕动:“只要怜娘己所能及的,必定会应允侯君。”
  “好。”拓跋呈放开她的手,笑了笑。
  虽然她讲话圆滑聪明,应几分,留几分余地,但他已经将她视为囊中之物,并不认为她都已在他手中了,还会被别人抢去。
  而且他模样生得虽不如那些世家子弟温润秀美,但也算得出色,她长久看着他,难保会不心动。
  谢观怜对他浅笑。
  拓跋呈目光略过她的脸,转头望了眼外面,道:“除此事以外,还有别的事吗?”
  谢观怜摇头:“没有了。”
  “嗯。”他点头,“本侯这方还有事尚未处理完,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若是有事可托人来寻我便是。”
  谢观怜欠身,“怜娘谢过侯君。”
  拓跋呈没有在此地逗留多久,出了院子,去往会议大厅。
  手下大将早已经候在里面。
  拓跋呈走进去众人起身迎接。
  “不必多礼,坐下。“他目光掠过难见面容的佛子,撩袍坐下,问:“莲圣子昨夜休息可还好?中原与王庭不相同,尤其是昼夜,不知可还习惯。”
  青年莞尔,“尚可,无不习惯之处。”
  拓跋呈点头:“如此便好,我还以为莲圣子没有来过中原会不习惯呢,习惯便好。”
  话毕,他不再闲谈,转眸看向下首的将士:“前夜黎城外关谷夜袭之事,你们如何看待?”
  前夜他们夜袭黎城,本是想趁对方行军将至,尚在疲倦中没有缓过神,先扰乱对方军心,结果对面陈王派出的人竟是沈听肆。
  一个当二十几年和尚的人,怎会行军打仗,毫无疑问被困在关谷中了。
  清晨前线来报,被困的残军为了想要活命,而忽然叛变杀了沈听肆,向他们投诚。
  但奉上的尸体却是面目全非,只依稀辨别是个和尚。
  事发诡异,拓跋呈并不信沈听肆会死了。
  他与沈听肆有过交情,知晓这个看似常年待在寺庙中的僧人,并不如表面上那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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