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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第118节

  第77章 沈听肆,是你…
  “娘娘,怜娘子怎么还没有醒来,是不是因为殿下的人下药太重了?”
  “或许是……”
  含着关切的谈话声忽远忽近地传来,又响起一道温柔的女人声音。
  “你先去熬一碗醒神的药。”
  “嗳。”
  有人脚步急碎,匆匆忙忙的渐渐远去,谢观怜隐约察觉脸被谁用柔软的帕子拂过。
  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怜娘,没想到你我会是以这样的方式相见。”她动作温柔地攀过谢观怜颊边的碎发。
  “雁门失守,这段时日应是过得极苦,不过以后不会了。”
  女人的声音很熟悉,但谢观怜此刻意识模糊,一时想不起在何处听过,只能手脚虚软无力,浑身僵硬地躺着。
  隔了不知多久,她被人扶起来坐靠在床架上,苦涩的药汁沾在唇上,意识方才逐渐清醒。
  谢观怜缓缓醒来,睁眼所见已不再是熟悉的营帐,而是陈设文雅温馨的卧室。
  她茫然地看着这些陌生的场景,神识尚未完全回归,连身旁的人是谁都没看清,胃里便是一阵翻江倒海地痉挛。
  谢观怜下意识伏在榻边干呕。
  “怜娘。”身旁的人见她醒来便如此,担忧地拍着她的后背:“吐出来就没事了。”
  缓和胃里不适,谢观怜抬起呕红的眼,这才看清身边的女人。
  女人身姿纤细,细眉微蹙,是一张极尽柔弱无害的脸。
  是许久未见的月娘,如今的陈王妃。
  “没事罢,药是有些苦。”
  月娘见她神态茫然,连微翘的眼尾都泛上了湿红,以为是药效还没有起,侧首又吩咐身边的小雪端蜜饯。
  一旁的小雪赶忙递过来:“娘娘,蜜饯。”
  月娘接过玉盘,用箸夹起一块蜜饯,递在她的唇边,柔声道:“压压味儿。”
  谢观怜侧首避开蜜饯,靠在床架边虚弱地摇头:“不用。”
  见她拒绝,月娘也未曾勉强,放下盛装蜜饯的玉瓷盘,温柔的替她捻了捻被角,“怜娘身体可有不适?”
  “还好。”谢观怜现在浑身虚软,抬眼都很费劲,“我怎会这里?”
  她记得正随拓跋呈的人离开雁门,中途忽感疲软便靠着马车睡下,孰料睁眼竟看见了月娘。
  月娘抬眸,轻叹道:“是陈王让人带你出来的,而带你回来的李副将下手也不知轻重,让你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
  “陈王?”谢观怜闻言眨着酸涩的眸,疑惑看着月娘。
  月娘颔首:“嗯,陈王知你是被拓跋呈关在营帐中,打着岩王之女的身份来造反,所以陈王便折了所有潜伏在反军营帐中的探子,只为了救下了你。”
  这段时日,周围全是守着她的人,去何处几乎都有人跟着,陈王为了能将她带出来,折了不少人在里面,潜伏在里面的探子几乎全军覆没。
  “陈王为何会救我?”谢观怜不解地问月娘。
  如今两军交战,陈王已经丢了好几座城池,此刻陈王倾尽所有的探子,只为了救一个毫不相干之人,她并不是傻子。
  月娘见她竟会直接问,下意识往旁边看去,又转头看着谢观怜踌躇地抿着唇,露出几分不自然的神色,“因为是我求殿下救你的。”
  听后,谢观怜余光扫到不远处竖立的画屏,后面似乎有一道黑影。
  画屏后面有人。
  她早就留意到月娘从一开始就频频看向画屏,里面人或许是陈王。
  月娘见她沉默,心中有愧疚亦有心虚,想到夫君不久前让她问的话。
  陈王让她用旧情,从怜娘口中套出敌军的消息。
  月娘虽不情愿,但还是鼓起勇气装作不经意问出来:“怜娘,这段时日你一直在反军中,可知晓些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谢观怜静默须臾,抿唇道:“我不知情。”
  虽然拓跋呈待她特殊,但远没有达到能带她去议事。
  月娘又问了一些旁的,最后她都一一摇头道不知。
  见她什么也不知情,月娘问了会子没再问,柔声道:“怜娘好生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谢观怜头正晕着,便点了点头。
  月娘站起身,看了一眼躺在榻上面色雪白的女人,转身出了房门。
  刚一踏出去,抬首便看见不远处的陈王对她招手。
  月娘脚步微滞,随后如常地朝陈王走去。
  “殿下。”她朝陈王欠身。
  陈王越过她看向紧阖的门,略显感叹地道:“难怪能让这些人情愿反目也要独占的女人,的确生得极美。”
  月娘安静地听着,垂下眼,没讲话。
  待陈王感叹之后,温柔地牵起月娘的手,低声问:“虽然她是极美,但在本王心中,王妃仍旧最重要,旁人抵不得。”
  闻言,月娘眼尾轻弯,柔言细语道:“殿下,她什么也不知道。”
  方才在里面已经听见了,但他不信谢观怜什么都不知道。
  陈王温柔颔首,道:“本王知道,王妃是想要她留在这里陪你,日后她就交给王妃了。”
  月娘听他同意,眼尾霎时露出难掩明亮的光,主动靠近他的怀里,怯生生的声线也染上明媚:“多谢殿下。”
  陈王拥住月娘,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直盯着不远处的房门。
  月娘天真,又因与那女子有旧情,所以很容易相信她的话,他却觉得谢观怜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毕竟她可是被拓跋呈提前派人送出雁门的,身上一定有什么特殊。
  而且他听说岩王遗孤便在拓跋呈那里,极有可能便是谢观怜。
  他虽然娶了月娘,但月娘的父亲当年虽然是藩王,但远没有得到岩王遗孤作用大。
  如此想着,陈王低头松开月娘。
  月娘不解地抬起眼看着他。
  陈王被她那双天真无害的眼神看着,心中闪过一丝不自在,偏头避开她的眼道:“王妃先回去,我有事单独与她聊一聊。”
  月娘怔了下,嘴角的笑淡了几分,似失落般地垂下头,乖顺的小声地同意。
  小雪在一旁扶着她离开。
  陈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随后在原地徘徊片刻,待到时辰差不多后才前去推开房门。
  进去后,他原以为谢观怜在休息,却见她正倚坐在窗边,像在等着他来。
  “陈王殿下。”谢观怜看见他,起身行礼。
  陈王对她抬手作罢:“起身罢。”
  谢观怜站起身。
  陈王撩袍坐下,转眼睨她道:“本王听王妃说起过你,道当时与你在迦南寺中相交甚好,故而这才听闻你被人关在敌营中,她便求着我救下你。”
  谢观怜低头盯着靴尖,“多谢殿下。”
  陈王乜斜面前低眉颔首的女子,乌发如云,肌似白瓷,身着素裳立在四周封闭的房中都似怀珠韫玉,饶是他见贯美色也觉眼前乍然一亮。
  是值得枭雄争相抢夺的女子。
  男人打量的目光直白落在谢观怜身上,她微微蹙眉,不
  喜这般明目张胆的窥视。
  陈王打量须臾,漫不经心地捻着腰间玉佩,“听说拓跋呈将你当成岩王之女,还欲强行纳你。”
  谢观怜听他如此说,眼中闪过了然,陈王似乎也听信了外面传道的谣言,以为她真的是岩王之女。
  “嗯?”陈王见她低垂着头只言不发,不悦地执着玉佩敲了敲。
  谢观怜回道:“回殿下,只是谣言,我并非是岩王之女。”
  那只是当时为了想从小岳手中逃出去,情急之下说出来的,她并非是岩王之女。
  原以为此话一出,陈王会多问几句,甚至是对她的身份迟疑。
  陈王却只冷淡地‘嗯’了声,道:“你究竟是不是岩王的女儿,此事本王另有定夺,日后也不要再让本王听见你说此话。”
  听他如此说,谢观怜便猜到陈王的意思。
  他要的只是她在世人眼中的身份,而并不需要知晓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岩王之女,只要外面的人传言她是,哪怕她真不是,也得是。
  “可听清楚本王的话了?”陈王睥睨她,语气隐含上位者的威仪。
  “是。”谢观怜垂首应下。
  如此陈王方才满意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稍有缓和:“现在你先跟在王妃身边,陪她,关于你日后的身份与去处,本王都会为你安排妥当的,旁的无需多想。”
  谢观怜品出陈王话中暗含之意,心中微惊。
  陈王的看似安抚她实则敲打,向她表明她日后的归宿,极有可能与月娘一直在一起。
  陈王打算纳她。
  哪怕知晓了陈王的意思,谢观怜只得当做未曾听出来,对他盈身拜礼:“怜娘多谢殿下与王妃相救之恩。”
  陈王满意她的识趣,“嗯,先好生休息,本王就不打扰你了,晚些时候王妃许是会来看你,本王相信你知道有些话该不该给王妃说。”
  谢观怜颔首,目送着陈王渐渐远去的背影。
  陈王离去后她倚靠在门罩柱上,缓缓垂下眼,灰暗的睫影坠在脸颊上,拉出长长的虚影让神色难辨。
  陈王说月娘晚些时候会来,果真没过多久便来了。
  晚上。
  小雪提着食盒放在外间的桌上,月娘则踅步过立屏,往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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