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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第129节

  谢观怜则被桎梏得无法动弹,听出他语气并非是商议,而是真的。
  张正知真的会在临死前先杀了她。
  可现在她无心去想他话中的真假,仓惶地颤着被泪水打湿的眼睫看过去。
  马上的人已经跌落在地,气若游丝地被人扶着,都这样了他还在偏头吩咐人放行。
  谢观怜想要开口唤他,可张正知蓦然夹紧马肚,抱紧她一鞭挥在马身上。
  骏马如箭羽般朝下而奔去。
  如此快的速度让谢观怜浑身紧张,尤其是少年的腔调混着风袭来,像是感叹又带着点冷淡。
  “怜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
  谢观怜没有回答他的话,好似被马疯狂往下奔跑的速度吓到了:“张正知慢点,我害怕。”
  见她实在难受,张正知调整了马的频率,刚将她往下掉的身子拢在怀中,小腿忽然剧烈一痛。
  他咬紧牙,强忍着继续朝前跑。
  但他带来的人本就不多,所以很快便被身后的人追上围住了。
  张正知身下的马已经彻底不能跑了,瘫在地上呼哧地喘气。
  他从马背上落下来单跪于地,连着谢观怜也落了下来。
  张正知还欲将她抓住。
  刚伸出去的手又被射穿,死死地钉在地上。
  张正知痛苦嚎叫着,顺着一旁转头看去。
  刚才还身受重伤,快要昏迷过去的青年手持弓弩,眉宇清冷,阔步而来的衣袂随风扬起,丝毫没有受伤的虚弱。
  张正知见他安然无恙就知被骗了,顾不得被钉在地上的手,猛地拔掉去抢谢观怜。
  可还没触碰,他的整只手便被砍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听肆越过他,弯腰抱起地上女人。
  而她红着眼扑进他的怀中,连哭都来不及,神色焦急地查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半个眼神都没给他。
  “沈听肆,你身上的伤……”谢观怜泪珠如雨落,双手攀在他的肩上四处寻着:“可伤得重?”
  方才那么多的箭全射在他的身上,她只要想到手便抑制不住在颤抖。
  沈听肆握住她的手,低头放在脸上,轻轻地蹭了蹭:“没事。”
  谢观怜没发觉他那双茶褐色的瞳珠中噙着浅笑,埋头找着他身上的伤,微翘的秀美媚眼儿里汪着晶莹的湖水。
  他低着头,由她攀看。
  直到她解开甲胄,里面露出的金罩衫,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谢观怜又掀开金罩衫,看见里面的内衬雪白,才确定他真的没有伤口。
  “你…没受伤…”她抬起眼呆呆地看着他,这会也留意到他身上的甲胄虽然破了,但却没有血。
  沈听肆抬起手,指腹拂过她颊边坠着的泪珠,低头吻去那一滴泪,喉结轻滚:“嗯,没有。”
  “那你又骗我。”谢观怜咬住下唇,后怕的颤栗再度如破堤的河水袭来,忍不住用力拍打他的肩膀。
  在看见那些箭朝他射去时,她连心跳都止了,甚至产生许多疯狂的念头。
  没想到只是一场戏。
  也好在只是一场戏。
  想扑在他的怀中,浑身颤抖地开始哭:“骗子。”
  沈听肆环住她,轻抚着她轻颤的后背。
  其实从他知道谢观怜被人带走后,他就急忙赶来了,并非是提前在里面穿了金罩衫,即便没有穿,他也会为了想得到她所有情感而同意。
  不过此乃下下策,他并不想用死来得到她,死后他无法保证她会永远记得他,或许就像是那个小僧人,只短暂的在她心中存留过。
  他想要长久,想要她的全部。
  谢观怜哭够后想起了张正知,从他的怀中抬起脸,往后旁边看去。
  少年被压在地上,身下全是血,残缺的手臂在他的眼前,他没有看,而是盯着她。
  身边全是嚎叫声,而他却如同死尸般一动不动的和她对视。
  张正知从未在她的眼中看见过这种神情,就像……满心满眼都是这个男人。
  原来她也会爱人。
  不知为何,张正知忽然想到了很多年前。
  那时候他也曾摔伤过,她蹲在身边仔细地为他擦拭伤口,那时候他便下定决心,想要不择手段地得到她。
  可无论怎么做,她的眼中都是别人。
  最初是不知名的小僧人,然后是沈月白,如今又是沈听肆。
  张正知死气沉沉的倒在血泊中,丧失了所有的力气。
  尽管方才他说了那般多偏激的话,可始终没有伤过她,谢观怜想过去看他。
  沈听肆握紧她的手腕:“怜娘。”
  谢观怜最终没上前,看着张正知被人带下去。
  待到此事处理完,她还在恍惚中,直到身体腾空下意识勾住他的脖颈才回过神。
  沈听肆问:“怜娘回吗?”
  天已昏沉,仅有天边弯月露出的一轮稀薄光亮,照得他的瞳珠清冷明亮。
  他所问的回去,并非是回到营帐,而是问她是否回他的身边。
  谢观怜看着他清冷的轮廓,靠在他的怀里,微不可查的轻‘嗯’了声。
  话音一落下,他先是一怔,随后踏着月色一路奔回营帐。
  几乎是刚撩开帐帘,传唤的热水都还没有抬来,他便将她放在榻上,俯身捧着她的脸细吻。
  “怜娘今日为我难过了。”
  他眼含浅笑,指尖拨弄开花色的长裾,拂她颤栗的每一根骨。
  第85章 多微妙的引诱……
  其实早在看见她慌乱、担忧时,他便已经得到想要了。
  原来冀月说的话真有用,在她面前再试着死一次,她才会明白心中的人是谁。
  不再是她梦中念念不忘多年的人,而是他。
  “沈听肆……”
  谢观怜眼尾难捱出一抹艳色,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推着,娇喘吁吁地喘息道:“等、等等。”
  他不退,反进,清冷的脸贴在她的侧颜,黑发摩擦着她娇嫩的肌肤,四肢如同藤蔓般疯狂缠着她。
  “怜娘,我很高兴。”他笑着。
  谢观怜被他缠得窒息,不知是因为反应太过强烈,胃里竟泛起一阵酸。
  她忍不住捂住胸口,用力拍打他:“先放开我,我不舒服。”被他缠的好想吐。
  沈听肆察觉她的反常,以为是将她压住了,禁锢她的双手松开。
  然她刚被放开,旋身便趴在榻沿面色难堪地干呕,说不出一句话,连脸都白了几寸。
  吐了……
  沈听肆脸上的血色褪去,凝着她苍白的侧脸,方才的欢愉此刻散得似破败的布。
  他弯腰从后面抱她,轻拍着她的后背为她缓解难受,开口唤人传大夫。
  很快,白胡子大夫提着药箱急忙忙地进来,还来不及磕头俯拜便被唤了起来。
  “过来替她看看。”
  “是。”大夫抬起头,不敢直视前方,跪在地上移过去,“请娘子示脉。”
  不多时,从前面榻沿伸出肤如凝脂的皓腕,其中一点艳红如朱砂点痣。
  大夫小心翼翼的将手搭过去,只探到脉搏往来流利,如珠走盘,应指圆滑。
  这……
  大夫下意识抬头看软在主子怀中的女人,似已经吐累了,面色惨白也难掩花色玉容。
  “她怎么了。”察觉大夫讶然的打量,沈听肆将怀中的谢观怜抱紧,手微不可见地紧了下。
  大夫垂首回道:“回少君,这位娘子似乎、似乎……”
  他一时不知如何说,少君对此女这般在意,也不知道得知后会作何反应。
  大夫这般吞吐,莫说沈听肆,便是谢观怜也有不禁紧张。
  她抬起白艳艳的脸看过去,紧张地攥住青年的长袖。
  沈听肆握住她冰凉的手,看向大夫:“说,无论结果皆恕你无罪。”
  大夫这番才敢开口:“回少君,这位娘子是喜脉,有一月之余。”
  此前听人说少君救下的这位娘子,此前乃是拓跋侯君身边的,现在被少君弄回营帐中,还抱在怀里,凡是有眼色之人都能看出,少君待此女不一般。
  而他诊出喜脉,还在极大可能不是少君的,没有少君饶罪,他万是不敢说的。
  可待大夫说完后整个营帐便静了。
  谢观怜怔在原地,似没有听清大夫说的话。
  喜脉?一月之余……
  她一时被消息打得措手不及,所以没有发现抱着自己的男人明显顿了许久。
  隔了好半晌,他回过神,看向大夫,“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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