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你别说我们关系不正经。”容臣埋怨说,“你迁就我都迁就到床上,腿//)都能打开,心有什么不能打开的,还是说你只认警/棍//不认人?”
贺庭抽出只手来打了一下对方的嘴巴,“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实话就是难听啊。”容臣在对方唇边细细的研磨,“你就走一步,这事没那么难的……行吗。”
贺庭才不是那种会被什么小情小爱细水长流打动的人,容臣也知道就算自己尽心竭力伺候对方一辈子,贺庭也不会心软一点点,他不缺这些爱不爱的,也不稀罕被人照顾。
贺庭的内核稳定就在于他什么都有又什么都不缺,所以容臣的那点心意在贺庭看来也不过是一口可喝可不喝的茶。
最主要是容臣这口茶还不对他的胃,贺庭就喜欢那些俏的乖的长头发的,最好还是特别有文化的,这几样容臣就没一个沾边的。
“你现在想要有一样没得到吗?”贺庭挪开了头问,“不要太计较得失。”
“贺庭你怎么这么小气。”容臣把对方的脸掰正回来,“我又不是要你多喜欢我,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行行行,不过分。”贺庭仍是一笑置之,“让我起来,我去给你订票。”
“你说清楚……”
这时好巧不巧贺庭的手机响了,他连忙起来接了电话,不过也只是工作上的事,但听对方的意思可以明天再处理,可贺庭非要现在就马上打开电脑忙活。
“容臣,你洗洗该睡睡了,别来碍手碍脚的。”贺庭眼睛盯着笔记本电脑一秒钟都离不开,好像真有多忙似的。
容臣看着对方那两只敲键盘的手灵活得很,突然问:“贺庭,你能提前退休吗。”
“……你没话说了就去睡觉。”
这会儿突然传来开门声,容臣还没来得及过去开门,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
“你是谁。”容臣警戒的打量对方问。
裴禹没想到还有其他人在,他愣了一下才问:“贺庭呢,我是他的……医生?”
贺庭此时也已经闻声而来了,“哦,忘了跟你说我没事了,让你白跑一趟。”
裴禹快速上下扫了贺庭一遍,“你这,怎么回事。”
“……一点意外。”贺庭用手捂住脖子,“我没事了,进来坐吧。”
裴禹坐到沙发上,他又瞥了贴在贺庭身后的容臣一眼,突然想起什么来:“你之前的那个……?这么大了?”
“啊,嗯,你还记得。”贺庭再敲了几下键盘就把电脑合上了。
“有点印象……”裴禹若有所思。
容臣倒是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了,毕竟贺庭身边人来人往的,青年才俊一抓一大把。
“容臣,你去睡觉,我和裴医生有话要说。”贺庭催促说。
“哦。”
裴禹看着容臣走进贺庭的主卧,清了清嗓子,有些磕巴问:“怎么,搞成这样。”
“管教少了没办法,别当真。”贺庭干笑。
“哦。”裴禹点点头,“那你今年还去不去惠灵顿。”
“去,我就不等你们了,我这两个月之内就去。”贺庭说,“那边催了。”
“我就说你去年不该回来的吧,这一来一回的多少事……”
裴禹待了十几分钟这样就走了,屋子里清净后贺庭又准备继续工作,但容臣却跳出来问他说:“你为什么又要去新西兰,你不是说以后只待在这里了吗。”
“世事无常有什么奇怪,我给你订了最早的一班飞机,赶紧去睡了。”贺庭头也不抬说。
容臣脸上阴郁得很,他过去一把将人推倒,满口不顺心:“是你叫我来我才来的,怎么成我闹着玩了。”
“容臣,以后不要偷听我的隐私。”贺庭心里漏了一拍,因为对方那一扑太猝不及防了。
“隐私是隐私,隐瞒是隐瞒。”容臣前面的情绪还没得到处理,这会儿有点胸闷喘不来气,“你去年去新西兰,也没有跟我说。”
“好好好,我以后告诉你,起来。”贺庭拍了拍对方的背,“一天怎么有那么多火要发,嗯?”
“也不用,你想去就去吧,这样我住天桥穿蓑衣的日子你看不到也好,省得我天天老想往这里跑,工作都不安心。”
容臣说完就回卧室了,贺庭坐在原地消化了一下,然后起身回房想说个清楚,结果对方竟然把门反锁了,他只能找来备用钥匙把门开了。
“生什么气,我这不是还没跟你说而已吗。”贺庭把人拽起来,“我这次把你叫来是有点唐突,f我以后不这样了。”
“……”
“还有,别说住天桥穿蓑衣这种话吓我。”贺庭难得主动的亲了对方脸蛋一口,“行了吗。”
容臣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结果贺庭就把他放下自己回次卧睡了。
然后,第二天贺庭早起准备送对方去机场时才发现这小子昨晚连夜就离开了。
后面他给对方打了电话过去,容臣只说工作上有事就直接走了,贺庭信了,毕竟换作平时是赶都赶不走的。
但是一连着过去了一周,容臣都没有打电话来过,查岗也没有,贺庭再联系过去,对方也是寥寥几句交代说比较忙,也不知道是真忙还是什么。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多月,贺庭准备动身去新西兰了,想着打电话给对方说一声,结果联系不上人了,他只能抽空去了一趟滇市,然而晚上到时家里是空的,桌子都落了灰,看样子对方有阵日子没回来了。
总不能真去睡天桥了吧,贺庭不太放心的想,然后他去了警局一问才知道对方已经辞职一个月了。
他连对方之前租的房子都去看过了,也没能发现个人影,贺庭感觉事出有常,于是只能找上了容臣之前的上司肖白竟。
贺庭跟肖白竟还算熟的,不过对方明显有意在隐藏容臣的去向,句句没着落的瞎回应着。
贺庭急着找人,于是就要抖落肖白竟前些年的风流事迹出来给他家里那位作为要挟,肖白竟这才不得不无奈透露说:“他不是辞职的,是被局里开的。”
“为什么?!”
肖白竟缺了条腿,在家里也不戴假肢,仅有三根手指的右手抽起烟来也十分得心应手,问到这他脸上明显有些头大:“他还有个姐姐你知道吗。”
“容薇?”贺庭眉心稍稍一拧。
肖白竟点头,“早几年我和容臣把他们家抄底时,容薇早就被他大哥送去德国了,不过那时候她身上也没什么可追究的,但是今年我们的海外线人发现她又回到泰兰了,貌似要重振“家业”吧,虽说她现在没有像他们大哥那样有涉毒进入中国的势头,但容臣私底下和她见了不少次面,也没有向上级做汇报,最主要是他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线索,都没有向组织进行提交,而是选择了当做不知情,这存在偏私他姐姐的成分,被开也是没办法的。”
“你说的是真的?”贺庭有点不太愿意相信。
肖白竟知道他不信,于是朝厨房的方向叫了个男人出来去他书房拿东西。
两分钟后,肖白竟将一个透明密封袋交给贺庭,贺庭看着袋子里一杠两星的两枚警衔肩章,手有些发抖。
肖白竟吐了一口很是失望的气,又说:“这是他的肩章,他被革职那天自己摘下来交给我的,现在我归还给你。”
第10章 你委屈赖谁
一个月前。
容臣站在一座红色的庭院建筑前,望着眼前的一切有些失神。
容家大红宫,他自己的家,他亲自抄干净的家,但是这个人去楼空的家在他记忆里已经荒废很久了,但是此时里面却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喷泉里的鲤鱼似乎游回来了,草坪也修剪得和当年一样工整,窗户透着每天都人擦的透亮,好像这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容臣往主楼里走,刚刚到门前的台阶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觥筹交错声和有些聒噪的欢声笑语。
他走进大厅里,一抬头就和这座庭院的女主人对上了视线。
在那些来客零零散散的注视目光中,容臣走向二楼,来到了她姐姐容薇面前。
容薇只比他大个三岁,相比于记忆里那个在大哥的庇护下娇气金贵、专横跋扈的姐姐形象,现在的容薇看起来成熟稳重了很多,这些年两姐弟之间几乎没有任何联系,容臣也不知道对方这几年在德国过得如何,不过就他来看,容薇身上倒全是他们大哥的影子。
清脆的耳光声从二楼会厅传到楼下,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往上看发生了什么。
容臣保持着被打的动作僵持了几秒钟才缓缓回头:“我只是给你提个醒。”
“我用得着你提醒?”容薇嗤笑,“都过去多少年了还在玩卧底回家这一套,大哥怎么死的你以为我不清楚吗?怎么,准备回来把我一起抓了?”
容臣面部神经抽搐了一下,“你安排的?”
“你这是什么眼神,被处分了有这么伤心啊?”容薇拨了拨自己的长发,“三千工资就这么令你着迷?都想骑到我头上来收割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