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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那我下回去再去看她吧。”
  看贺庭很久没说话了,还一脸游离餐桌之外的表情,魏书言又问他:“贺庭,你也吃饱了吗。”
  “啊,没。”贺庭笑说,他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水,又清了清嗓子,但容臣并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也没把手从自己交叠的二郎腿缝里拿出来。
  好不容易等到魏书言去洗手间,贺庭才抓住机会呵斥对方,他拿起容臣好动的手打了两下,“来的时候我跟你说什么了!”
  “……我。”容臣不怎么后悔的扯着一张明知故犯的脸,“我忘了。”
  贺庭又往对方手心打了两下,“你那是忘了吗。”
  “刚刚忘了,但是现在想起来了。”
  “……”
  眼看魏书言回来了,贺庭连忙放开对方的手,又若无其事的吃起东西来。
  “对了,你上次……”贺庭主动和对面人找话的同时,又自己偷偷去抓身边人的那只右手,大拇指肚来回揉擦被他打过的掌心。
  等到他觉得安抚得差不多了,刚刚收手回去时,容臣又把什么东西塞进他裤兜里。
  他只是仅仅摸了一下,贺庭就感觉到了自己兜里装的什么,他盯着餐盘的瞳孔缩了一下,连忙把手拿出来,不太自然的吃了两口东西后又说自己去个洗手间。
  贺庭进到洗手间先把被摸得起汗发热的手冲洗干净后才去掏裤兜,果不其然掏出来那件他穿过的胸罩,因为布料轻薄所以叠着塞进口袋还挺方便,但是容臣怎么能……
  贺庭定在原地,气得就要把这衣服扔进垃圾桶里,但是手悬在半空中几秒后还是收了回来,他板着脸把衣服叠好塞进口袋里后,又只能换上一副无事发生的温和表情出去。
  饭后他们按照计划要去海边冲浪玩玩,贺庭进入更衣室后,门板外就传来了敲门声,他用脚趾都能想到是谁在敲门。
  给人开了门,贺庭还没说话就被抱起来堵在了墙上,憋了一天火了,这会儿要不是这小隔间不隔音,他真该把容臣教训一顿的。
  “放我下来……”贺庭低声命令说。
  容臣一只大手抚上对方的背,又游走到贺庭那已经被xiong罩裹住的胸口上,他粗ll1lu的抓了两下后,不但没有解瘾反而呼吸更急促了,他叫了一声1*,又贴着对方耳屏难耐的低语:“1你不是寂寞了,你是发lll情了……”
  【作者有话说】
  贺庭没有大脾气,但是他会有很多小小的坏脾气。
  ◇ 第42章 你想走去哪
  “怎么乱说话。”贺庭轻轻的打了容臣的嘴巴,“说话这么难听。”
  容臣追着对方的手掌亲了一口,“难听就不是事实了?”
  “放我下来,出去了。”贺庭控制着声音分贝,“快点。”
  容臣不甘心,掐着人的腰肢又在下巴上重重亲了好几下,“我觉得不好。”
  ……
  “怎么去那么久?”魏书言守在门口问说。
  贺庭说上了个洗手间,又过去接过她手上的遮阳伞,两人一同打着伞出去了。
  “容臣呢。”魏书言问。
  “不管他。”贺庭语气有点冲,好像谁惹他了一样,“掉厕所了吧。”
  魏书言挑眉,“我说你俩是那个意思吗。”
  “不是。”贺庭决绝道,“别信他的片面之词。”
  “我没说是那个意思啊,我问的是,你们是不是刚刚吵架了。”
  “哦。”贺庭表情松了下去,有点余味在脸上的,“好像吵了。”
  还待在更衣室里的容臣刚刚嗅完手上的罩衣就打了个喷嚏。
  容臣不擅冲浪,但是另外两人都是冲浪的好手,他自己进水里游了一会儿就上岸歇着了。
  等那两人都回来后,他连忙递上冰饮,又自觉的拿毛巾给贺庭擦了擦水。
  “贺庭你帮我看看,我耳洞是不是出血了,刚刚在水里我把钉子蹭掉了。”魏书言躺在太阳椅上摸着耳朵说。
  贺庭过去看了看,这时容臣捏着一杯特饮,他舀了一勺上面的冰淇淋送到贺庭嘴边,贺庭没留心的直接吃了,给贺庭抹了抹嘴角后他还想再喂一口时,贺庭明显整个人定住了,魏书言也在看着他。
  容臣动作僵硬的把勺子递到魏书言面前,磕巴来一句:“小姨,你吃吗。”
  “三个人共享一个勺子是不是太寒酸了。”魏书言意味不明的反问对方。
  “……”
  过后三人又去海心钓鱼玩玩,给他们送装备的是个华人,也是魏书言的朋友,他一上来就调侃贺庭和魏书言怎么还不复婚,多有夫妻相种种。
  魏书言笑着让对方别乱点鸳鸯,容臣又等着贺庭怎么发话,结果贺庭竟然一声不吭的,只是陪衬笑笑。
  穿戴好救生装备后,见容臣还钉在那,贺庭便问他:“怎么还不上来,等什么呢。”
  容臣抱着胳膊,撅着张臭脸:“等你跟小姨复婚。”
  “……”贺庭咳了一声,“快点过来。”
  等几人上了汽艇,来到了适宜钓鱼的水域后,容臣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贺庭只好找话:“你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
  容臣捣鼓着他的鱼竿,不去看旁边人一眼,他哼了哼又说:“像什么都无所谓,反正没有你们的夫妻相像。”
  “……”
  贺庭径直走开了,去了船都另一头陪魏书言挂鱼饵,容臣几次回头,发现贺庭都没有再过来搭理他的意思。
  他自己坐不住了,又跑过去横插在两人中间找事做。
  魏书言深感自己多余,就以去船舱里拿东西暂时离开了。
  容臣看四周没人了,他才低声说:“如果你再不理我,我就马上走。”
  “你想走去哪。”贺庭好像不为所动的样子,但又没忍住用余光瞄了对方一眼。
  容臣想了想,“我不会说。”
  “真的?”
  “……”容臣撇开屁股下的凳子,一股脑坐到地上,又把头耷拉在对方的大腿上,“假的。”
  贺庭摸了摸腿上那颗脑袋,又打了容臣的嘴巴,“找揍。”
  三人尽兴玩到了夜里才回家,但是夜半,容臣又发现魏书言和贺庭悄悄起床在客厅里合计着什么。
  他贴着墙根听了一会儿,果不其然魏书言还是看出来了他们的不对劲,但贺庭给的回答里,都是避重就轻的,并没有把他们的那点事挑得多明白,不过他感觉贺庭就是羞于承认。
  第二天,这两人又拽着容臣出门,快到目的地了他才知道他们这是上医院来了。
  容臣夹在他们中间,像是被父母领着去挂儿科的大龄儿童,他一句话也插不进去,只能听安排。
  容臣英语不怎么好,听也听不明白,只能看着他们叽里呱啦的跟医生说一大堆,然后又做了几项检查。
  “容臣,坐过来一点。”贺庭拍了拍他的背,又替他摘下助听器,托着颗头又给那金毛医生看了看。
  医生应该没有从外观看出什么毛病,但他说话时表情有些严肃,魏书言情绪突然有点激动,好像不能接受某种结果。
  容臣抬头看了贺庭一眼,贺庭脸上也是相当的凝重,可他又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悄声问:“1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们在讨论治疗方案而已。”
  贺庭摸了摸他的脸,又把容臣整颗头抱进自己小腹里,无意识的抚着他的后颈和脸颊,好像这样容臣就不会害怕了一样。
  中午三人回到家里,魏书言和贺庭把带回来的药品一一核对检查后,又把七八种药品分好量装盒,贺庭在标签上写好服用剂量说明,魏书言则负责把标签贴好,以及向容臣说明服用注意事项。
  容臣早就知道他的耳朵不可能治愈了,而今天的检查结果也证明了一点,医院开这些药顶多起个阻止更加恶化的可能。
  晚饭席间,贺庭又问容臣想不想去上学深造一下。
  “我这个年纪还需要上学吗。”容臣觉得这两人真是闲的,合计了一晚上就合计出这么个荒唐事。
  “那人家五六十岁都有上学的呢。”魏书言还怪正经的,“又不是让你去备战高考,就是去大学里进修进修。”
  “那我的工作怎么办。”
  “念完书再回去也可以吧。”魏书言看向贺庭,“岗位可以保留吗。”
  “应该不行吧。”贺庭说。
  容臣:“那上学回来了还失业,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你f说你像个文盲一样,照这个社会发展趋势,退休年龄只会越来越晚,那还用不用享福了,哪天万一你被开除了,就你这文化水平,那还能找到工作吗,不一样也是失业。”魏书言一本正经道。
  “我怎么像文盲了!”容臣扭头质问贺庭,“我都上高中了。”
  贺庭感觉这么多年终于逮到这个机会了,他立马反问对方:“你高中毕业证拿我看看。”
  “……”容臣被塞了一嘴,“那你俩还大学辍学回家结婚呢,你们怎么自己不去进修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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