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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裴禹笑点比较低吧,他没憋住差点笑了出来,贺庭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又笑称:“那吃完饭再说吧,这些问题还是私下请教比较好。”
  在桌上,贺庭又重新介绍了一下裴禹,一家人都挺客气,大部分人还挺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卦,毕竟贺庭爱跟谁,压根也不是谁能管的着的。
  裴禹好歹也是个高知分子,见多识广的,说起话来又风趣幽默,饭桌压根就冷场不下来,最主要是吧,他对贺庭也是了解得很,对方抬个手他都知道要给对方挑刺倒水,一阵伺候下来,还怪有你侬我侬那点风味。
  容臣不是什么擅长场面话的人,这席间基本都在专心吃饭,直到贺隆交代贺庭来年打理船厂的事细,贺庭突然改口说今年还去新西兰,他才把注意力从碗里转移出来。
  “新西兰是无缘无故给你发钱还是怎么的,那么稀罕上那去?”贺隆听到儿子连着之前答应的事也变卦了,这会儿没忍住变脸了。
  贺庭胃口一般,已经撂下筷子有段时间了,“没什么,我和裴禹在那边生活习惯了。”
  “这算什么不能改变的事实吗。”
  “爸,你没注意国际新闻吧。”
  话音刚落,贺庭无意间和容臣对上眼神,他也没有错开眼神的意思,而是就着那怨恨交织的目光继续说:“去年下半年,新西兰已经通过同性婚姻合法化,我们可能要结婚了。”
  ◇ 第49章 当着我的面脱
  “真有这么回事?”贺爹举着的杯子放了下来。
  “伯父,这确实是真的。”裴禹肯定说,“新西兰早在86年就通过同性婚姻合法了,还是亚太地区第一个承认同性婚姻法的国家呢。”
  “是吗。”林韵也是一副从未听闻的新鲜样,不过她对此表现得很开心,“那庭庭一开始要移民去那边是不是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不管是不是,现在贺庭都说是,“我这个年纪再成家,你们不会笑话我吧。”
  “再婚也是人的情感需要嘛,这都是人之常情,无关年纪无关年纪,多好的事,现在社会上多的是二婚的,往好处想嘛。”不太知情的杨叔笑呵呵道,但是话刚刚说完他又想起来贺庭的亲生父母也都二婚了,于是立马笑不出来了。
  “你知道结婚是两个人不是三个人就行……”贺隆扶着额头,心想二婚这种事怎么也能遗传呢。
  他又瞄了自己身边的容臣一眼,容臣面色平静,听了两句又开始吃东西了。
  饭后容臣哪也没去,只跟几个长辈坐在客厅里看春晚,贺庭和裴禹也坐了一会儿,两人窃窃私语几句后又一起离开了。
  二人来到院子里吹了会儿冷风,瞎聊着打发时间,路过花园里的双人秋千时两人还停下来玩了起来。
  “不行啊,太矮了这脚都拖地了。”裴禹坐在长板上,只能把腿抬直起来。
  “你来晚了,我小时候坐上去刚刚好。”贺庭推了一下秋千,发现人太重没怎么推得出去。
  裴禹只能自己用腿蹬了一下,“你小时候?你小时候也会有童真吗你。”
  “我又不是一生下来就是四十岁。”贺庭自己坐到另一副长板上,“这秋千是我爸给我和我弟打的,三十多年前就在了,他都没舍得拆。”
  这一带不受烟花燃放管控,零点漫天的烟花洒下来,裴禹还不忘脱了外套给贺庭遮尘,两人在外套下说笑个不停,全然没注意到后面站了一群人。
  差不多两点多了,大伙儿才各自回去休息,贺庭刚刚躺下没多久,房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因为已经猜到是谁敲门了,所以他并没有多积极起身,敲门声持续了一分钟后,他才下床开门去。
  “不睡觉吗。”贺庭问门外的容臣说。
  容臣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上还有一碗汤圆,“外婆让我端来给你吃。”
  贺庭想了想,于是拿起一件端盘上的调羹,舀了一颗直接送进嘴里,“好了,告诉她我吃过了。”
  容臣往房间里扫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裴禹一直在他家待到初四才回去,容臣初二就回去上班了,过年活动多,拜拜神看看戏,这段时间还算充实欢乐。
  把裴禹送走后,贺庭正准备去香港一趟,结果他上了一趟自家司机的车后,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容臣在滇市的家。
  贺庭没有心情去追究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荒唐琐事,他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床边的容臣,开门见山便警告说:“容臣,不要知法犯法。”
  容臣脸灰扑扑的,像是刚刚熬了大夜后,他姿态随性的瘫在椅子上,头后仰搭在靠背上,一双没有光亮的眼睛无神望着天花板,听到贺庭醒来的第一句话,他点了点头,接盘道:“那**去告我非法监禁吧。”
  “你有什么不满现在才说是不是太晚了。”贺庭支起胳膊要坐起来,但是左脚腕上的链环有点重,他挪了挪脚,地板上拖出了链条拖地的清音。
  “*要吃东西吗。”容臣不去理会对方的问题,他捏了捏自己的肩膀,“我去给你热一下。”
  贺庭坐起来后随即感觉到有一股湿重的疲惫感从脚底蔓延上来,继而是不可忽视的饥饿空腹感,从厦城到滇市自驾最少也要一天,除了自驾他想不到容臣怎么把自己搬到这里来的,那么说来他不吃不喝还昏睡一天了。
  “给我杯水。”贺庭情绪只能稳定道。
  “好。”容臣立马起身出去接了杯水回来,把水放下后他就又出去了。
  对方走后,贺庭掀开身上的被子,他下床试了试脚上铁链的长度,足够他走到二楼的小茶厅,而链子的另一端钉在了床底下,用的铁板加固,容臣还挺大方,还知道给他预留一点生活空间,这活动范围也够放羊了。
  但是容臣再回来时,除了端了吃的上来,还把他脚上的链子锁了两个结节,他的活动范围轻而易举的就被缩短到仅限于床的一周了。
  容臣把一张桌子搬到床前,把贺庭的饭菜陈列好后,他又无言去把自己那份端了进来,很是自然的坐到贺庭对面狼吞虎咽起来。
  贺庭也很坦然,拿起筷子也用起了餐,他不觉得这种时候掀桌或是破口大骂会有什么用,因为蠢态百出解决不了任何事。
  容臣这期间下去添了两次饭,第三次的时候他干脆把整个电饭煲锅心拿上来了,贺庭怀疑对方是饿得没力气了,所以至今一句狠话都没劲儿说。
  果不其然,饭菜都被扫空后,容臣终于有力气大肆狂言了:“**尽管去报警吧,如果我们局里有人愿意多管闲事出警的话。”
  “……”贺庭也吃饱了,也多了点跟对方周旋的精力,他无奈笑笑:“你想通过这种手段改变什么呢。”
  容臣把空碗空碟摞好,“改变不了那就不图改变,我只图享受跟*在一起的当下每一天。”
  “你享受了,那我呢。”
  “受着。”容臣抽了张纸巾,强势的掐住对面人的下巴给他擦了擦嘴。
  “容臣,你想玩三五天可以,但是我没心情跟你一直耗。”
  容臣将废纸揉成团丢进垃圾桶里,又用指腹揩了揩对方的唇瓣,“我不会对*怎么样,也不会对裴医生怎么样,但是如果*再说那些话……”
  “你能怎么样,知法犯法?”
  “这种杀敌一百自损一千的事儿我不会做。”容臣松开对方的下巴,“但是我知道裴医生的哥哥在海外做什么,**不要逼我去秉公执法就好。”
  贺庭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反驳对方。
  “我只会公事公办。”容臣神色冷漠的回敬对方说,“如果**觉得我不做警察会更加听话的话,大可去检举我,那样我以后就有更多时间跟你耗了。”
  “……”
  把碗筷饭桌都收拾好后,容臣又消失了一段时间,可能是洗碗去了,贺庭坐在床上消化了一下,但是心里什么也没想,比起要不要自救或者摆脱容臣,他现在更想洗个澡休息一下。
  容臣回来时,很是心有灵犀的给他拿一套洗过的新睡袍上来,并且给他解了一个环扣,放宽他的活动范围允许他去洗澡。
  看贺庭不动,他便问:“不洗吗。”
  “我这样怎么脱衣服。”
  容臣想了想也是,然后就临时把对方脚上的环扣开了,没了禁锢的左脚异常轻松,但贺庭准备转身进浴室时,容臣又叫住他:“当着我的面脱。”
  “你是觉得我能从浴室的下水道逃走?”
  “有窗子。”
  在两人目光对峙中,贺庭只好当着对方的面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了,周边又没有能搭放衣服的地方,贺庭脱一件扔一件,扔一件容臣就弯腰捡一件。
  结果他刚刚脱完,容臣竟然马上又把环扣给他戴回了脚上去。
  贺庭一身赤裸的立在对方面前,丝毫不觉羞耻还有点恼火问:“这样我待会怎么穿衣服?”
  “穿浴袍不影响。”容臣目光尽量礼貌有分寸的只停留在对方脸上,“以后*不用穿其他衣服了,反正也不用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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