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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贺庭按照礼节收下了容臣带来的象征聘物,对方准备的是一支金打的雁羽,他收下后交给一旁的母亲,林韵拿起贺庭的手交送到容臣手里,两人又在锣鼓欢呼声中顺理成章的进了家门。
  但是这也还没完,进了家门后,他们又由瑞狮引着进了高堂,两人在堂前双双跪下后,瑞狮又围着贺庭闹了几圈,一名负责主持的道婆用浸了水的柚枝在贺庭身上做了两个拂洒动作后,她又用指腹抹了一点散着檀香的红色染泥,轻轻的在贺庭眉心点了一个红痣,表示福珠降身。
  礼倌念完一大段祥词祝礼后,贺庭和容臣又按照流程在堂前持香一同三叩首表示承诺恩爱不疑,这订婚仪式也就完成了。
  整个下午,两人形影不离的游走于宾客餐桌之间,容臣没想到这订婚会搞得像婚礼一样,所以他什么朋友同事都没叫,他也不会说什么大场面话,大部分时间都是贺庭在跟亲朋好友致意,他只负责代酒以及给圆场。
  一天下来,两人也累得不轻,才晚上八点多,他们就被要求抛下后事先去休息了。
  贺庭的阁楼已经重新装饰过了,喜庆程度完全是按照婚礼规格来的,就连卧室也是换上了大红绸被,什么杯具拖鞋都换了成对新的,两套崭新的红色睡衣还叠好放在了床上,这估计都是下午时他母亲派人弄的。
  两人默契的分开浴室洗了澡,贺庭动作比较慢,他洗完出来时,容臣已经在一旁沙发上坐等有一会儿了。
  “去把窗帘关了吧。”贺庭边说边扣着睡衣纽扣。
  “哦。”容臣看着和自己一样一身红装的贺庭,心里有股莫名甜蜜的滋味。
  贺庭坐到沙发上,他摆弄了一下茶几上的鲜花,又对傻傻愣在窗台那的人说:“容臣,过来。”
  容臣紧张而步子不乱的走到贺庭膝前就要习惯性的跪下去。
  “坐到**旁边来。”贺庭打断对方的动作说。
  “嗯……”容臣收起膝盖,端端正正的坐到了贺庭身边。
  窗帘拉上后,整个屋子封闭成了一个无人能窥探的隐私空间,气氛一下就哄抬了到那种难以言说的缱绻。
  “今天累了吗。”贺庭问。
  容臣抓着膝盖上的睡裤布料,“还好,**你累吗。”
  “有一点。”
  容臣立马跪到了贺庭膝前,给对方捏起了小腿,他小心试问:“等到办婚礼的时候也会这样吗。”
  “婚礼你想自己办也可以的,不用这么讲究。”贺庭靠到沙发靠背上,“但是得重新算日子吧。”
  “我就要讲究。”容臣嘀咕。
  贺庭看着眼皮底下那张有点倔强的脸,他抬脚掂了掂对方的下巴,“笑什么。”
  “不告诉你。”
  贺庭盯着人看了一会儿,又说:“好了,去休息了。”
  “嗯。”容臣放下对方的小腿起身。
  两人对视半晌后,贺庭撇开脸,容臣就会意的一把将人从沙发上横抱起,大步迈向了床榻。
  贺庭被稳当置放到床心中央后,容臣又慢慢沉身其上,他们只是单单缠织着目光,就止不住心神荡漾。
  容臣其一想到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接着要干什么,包括所有人都知道这间卧室里会发生什么,也能想象得到他们要做什么,他就兴奋得胸腔发热,因为他们做了夫妻,同登极乐本就是人之常情。
  贺庭眉心那小小的福珠还在,要过了明早才能洗,就这样一点点艳丽矜贵的红,竟然让容臣心生把人神区分开了的错觉。
  开v领的睡衣在贺庭膛上剪出一片白皙傅粉的倒三角,容臣从最下面的尖角慢慢亲上去,漫过凹陷凌厉的锁骨,挲碾紧张到无意绷紧的颈线,贺庭原本轻抿的唇线不自觉分开,再开始缓颤,一口一口干涸而充满渴望的热气从唇瓣里挤出来,他叫了一声容臣,心里的空虚就有了具象化的原因。
  容臣贴着对方的脸颊仍是慢慢的亲,一点也不打算挪到对方的唇上去,贺庭仍是在叫着他的名字,像单纯的呼唤,又像矜持的催促。
  迄今为止,容臣都没去问过贺庭为什么那么轻而易举就答应了跟他结婚这件事,可能是因为贺庭确实真的喜欢他,也可能是因为贺庭正如他自己所言的那样寂寞了,所以他们现在才会激荡纵欲的放情缠绵,贺庭敞开着自己,或是紧紧缠着他,是吞是吐都不再遮掩一点对他的依恋,也正如贺庭自己所说的,他们是分不开的。
  有名有份的感觉让一切都变得具体,容臣听着贺庭那接连不断轻重失控的承欢湿喘,感觉都赋有了被认可的意味。
  他把半身险些要坠下床的贺庭拖回来,拖撞到那口浅坹无法再**的程度后,容臣情奋追问:“**,人家说入洞房,洞房里就是做这种事情吗。”
  贺庭已经有点神志下脸的狼狈了,他四肢乱敞着,瞳孔涣散着,被屡次吮得充血红润的唇瓣张合了两下,才失力回答说:“是吧……我也是第一次入洞房。”
  【作者有话说】
  哈哈!有人提问为什么贺爹能平静接受自己绝后,回答一下:
  一是心态和观念问题,二是他自己认为他的两个儿子都有一种不完全属于他的感觉,因为贺庭是他跟没有感情的发妻生的,这让他对林韵和贺庭有愧疚,他更加偏向于认为贺庭是完全属于母亲的,他没有管控儿子的资格,再加上贺染的母亲不肯复婚,孩子又是混血,从小不在他身边长大,他也同样认为自己对贺染也没有管束的资格,所以在贺爹心里,两个儿子是脱离他的父权控制的,是自由的,更主要的是,他自己没有一个有妻儿的完整家庭体系,所以就无所谓了。
  ◇ 第57章 完结
  零点已过,容臣侧卧在床,支着胳膊撑着脸,笑容恬静眸色迷恋的盯着躺在自己身边的贺庭。
  重新洗了一遍澡的贺庭面色红润浑身散着热,没扣实的睡衣顶扣在鼓囊饱满的胸口起伏下,最终还是被撑开了,贺庭没留意到,他还在喘身体因没办法快速消化过激x.爱带来的酣畅气。
  见身边人保持着一个动作将近十来分钟了,他便问:“看什么。”
  “看我……”老婆二字容臣说不出口,最后还是老老实实说了**。
  贺庭轻笑了笑,“容臣。”
  “嗯?”
  “这婚是你要结的吧。”
  对方的语气让容臣感到一点不安,“是。”
  “跟我结了婚以后,你打算怎么对我?”贺庭说得很轻松,但不难听出是揣着真心问。
  容臣立马就挺直身体,板正的跪到了贺庭身边,他憋了两秒钟后,认真答复说:“始终如一。”
  “那你想我怎么对你?”
  “……”容臣想了想,不太确定:“**怎么对我都可以。”
  贺庭眼里掠过少许失望,他笑笑:“我怎么对你都可以的话,那就没必要跟你结婚了。”
  “……”容臣哑然,“我不是……”
  “我知道不是。”贺庭打断对方的紧张,他摸了摸容臣的脸,“你第一次成家,不懂也情有可原。”
  容臣拧着眉小声喊了个--,贺庭起身在容臣脸上亲了一口表示安抚,又下床去:“起来穿衣服。”
  容臣不知道这个点他们为什么要出门,但贺庭开口他就照做了,两人披了外套后,贺庭又让容臣拿起一个置放在茶几边上的褐色皮箱。
  沉甸甸的,容臣猜不出来里面装的是什么。
  两人出了卧室,又下了阁楼,贺庭领着容臣来到自己阁楼侧方的一座庭院,容臣知道,这是贺庭在这个高门大户里的个人小家小院。
  推开实木打的雕花大门,贺庭摸着黑开了灯,把人领进了中堂。
  这中堂面积不算太大,堂上挂着一副对联和字画,堂前摆的是一张方正的红木八仙桌,桌子两侧对齐置放着两张太师椅,而桌后的条案上,东边放着一个青花瓷瓶,西边放了一块方镜,瓶镜中间则是一座指针已经停止工作了的自鸣钟。
  东瓶西镜是皖南一带常见的典型厅堂陈设,意表家庭和谐美满、夫妻间琴瑟和鸣,贺庭少年游历徽州后就对此堂设文化。
  尽管这座位于中庭的院落常年无人居住无人气滋养,但是平时应该一直都有人在打扫,因为容臣看不到有一点显眼的灰尘。
  容臣目光停留在中堂上那块刻着“澤蘭堂”的牌匾有好几秒钟后,贺庭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把箱子放到桌上来。”贺庭说。
  容臣立马把箱子放到了堂前的八仙桌上,“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贺庭没有立马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坐到了桌子旁的太师椅上,贺庭看了一眼身后的条案和牌匾,先问容臣:“你觉得婚姻是什么。”
  容臣立在堂厅前,有少许的紧张,好像在被老师提问了自己一窍不通的知识点一样,他想了想只憋出了一个笼统的定义概念:“……男女关系的定成和构建家庭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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