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摆烂复婚综艺[娱乐圈] 第81节
钱行之的手掌有点过于热了……沈离被他揉得连眼都闭上,战栗的感觉从膝盖的患处,一路酥麻到尾椎与脊柱。
“不行,你快别揉了。”
沈离膝盖酸胀得更厉害,试图制止钱行之。
“再忍一下。”钱行之忽然曲起指节顶住委中穴,沈离这下疼得连扣紧床沿的指节泛起青白,眉心蹙得愈发深。
就听钱行之沉吟了良久,才问:
“我看你那个回答上写,明年,八个月,怎么回事?”
沈离从钱行之回答粉丝连线提问那里,对某一条答案不满,便知道钱行之必然要问,其实他本来也是要说的。
“嗯,”沈离淡淡应了声,“学校现在面临着转公立的问题,地方政府立项审批三个月,资产法律程序六个月,最快在明年夏天,就能更换公章,挂牌运营,等两免一补的政策批下来,我的事情就少了。”
“这么快?”
“嗯。”沈离漂亮的眉眼轻眯着,“学校的资产清晰、优先级高,再加上调研阶段已经结束了,后面的程序最快来说,不用一年就能办好——嘶……”
沈离的叙述乍然被疼痛打断。
即便再是忍耐,喉间仍旧溢出了一声破碎的哼声。
钱行之原本静地听他说着,顺便又涂了些药油在手上,将沈离的肌肤浸得晶亮,每一次按压都带起黏连的丝线,见沈离痛得紧了,审视而怀疑的目光又向着自己这边看了眼,才自证清白似的说道:
“这可不怪我,你白天站得太久,又拔了那么久的草——稍微忍忍。”
话音一落。
钱行之的腕骨抵住他膝弯最柔软的凹陷,突然施力,又向着穴位按下去。
沈离疼得,拿另一条好腿踹了他一脚,没怎么注意位置,蹬在人的胸膛上,嗔怪的口气既怒且凶:
“——行了行了,你想弄死我?”
下一秒,沈离感觉自己的左腿的脚腕被悍然握住,脚下这人俨然无赖似的偏了头,颇随意地吻了一下他脚腕上方的腓骨。
钱行之这一口亲下来,沈离连呼吸都屏住,清瘦苍白的身体被一层不甚严密的浴衣包裹着,浑身都在微微地发着抖。
这始作俑者却抬起眼,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里含着灰败的恨意,和若有似无的湿意,还没待沈离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人便已然又俯下身去,吻在他右腿膝盖的刀疤上。
蜻蜓点水般的一下。
温热的鼻息喷在那膝盖的肿胀处——
好似在祈愿,或是在祝福。
沈离或许是年龄大了,或许是浪漫过敏,只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捏了一下,便有几分强硬地将腿彻底抽回。
“……睡吧,行之,可以了。”
然后甚至没敢看钱行之的面色,便自作主张地躺进了被子里,坚决而强硬。
钱行之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的背影:“所以原本学校没事之后,你是怎么打算的?”
总不可能是真的过来给他做助理。
按钱行之的预计,这人应该就是在摄像机前,写了句体面话。
然而却听沈离沉吟许久,久到他甚至以为沈离已经睡着,才缓缓地说:“明年下半年,可能有特殊人才返聘的消息。所以我打算先忙完村子那边,找你再看看…看看状况再说。”
钱行之一愣。
“找我?”
“嗯。”
钱行之直接问了:“什么状况?”
沈离翻了个身,终于看向他。
平静的目光看了他近一分钟,才缓缓开口道:“如果是你,突然被分手,难道不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钱行之眸色一黯。
沈离说:“你要是把我绿了也就罢了——”
“嗯?”
就听沈离别开眼,将后面的话接下去:“……你这精神状态,我怕你死了。”
钱行之:。
钱行之的眉心拧紧,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情绪暗涌,脑袋探了半只过来:
“所以你一直想的是,哪怕我把你绿了,也好过我死了?”
沈离:……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是这个意思么?
“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我会和别人在一起的。”钱行之说。
第50章
沈离愣了一下。
而当沈离意识到,钱行之好像更想要一个自己也会吃醋的反应。
于是沈离沉默良久,才说:
“其实偶尔有些时候……也会想过,不过还是相信你的人品,你应该不会绿我。”
毕竟钱行之的安全感给得那么足,若是他再怀疑钱行之要离婚,是为了和别人在一起……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钱行之。
不过沈离也理解,钱行之只是想听他在意自己。
“真的?”
“嗯。”
沈离面无表情地说,“当时被你甩了之后,窝在家里天天都在想,你想离婚,是不是真的要去找性生活更和谐的。”
钱行之:。
钱行之这才直起身来,冷着的那张脸也变得认真且严肃,反而坐上了自己并排着沈离的那张床,一颗脑袋挡住了灯光,硕大的身影照下来,沈离愣了一下。
就见钱行之那张形状姣好的薄唇,一开一合,开始解释,而且一解释,就解释得很清楚,生怕自己被半分误解一般:
“我没有,”钱行之的声音冷硬且不自然,“我对别人没兴趣。我只跟你有过,以后也只想跟你上床。”
沈离与他四目相对,听了这样一番纯情又色情的剖白,立刻又垂了眼,轻微地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毕竟沈离也没有想到,钱行之能把“只想跟你上床”的这种事,说得这么直白。
不过既然话赶话,都说到了这里,沈离又蹙起眉头,思路和逻辑都很清楚,干脆借机向钱行之询问了一件事:
“你既然没想过换人,离婚原因50%的‘性生活不和谐’……是怎么回事?”
床事不和谐就离婚?
这对么?
或许在很多对夫妻之间,这也是离婚原因的一种。
但是沈离觉得,起码不会是他们。
钱行之活儿那么差,他都没说什么,每次做的时候,只能用心理上的快感掩盖生理上的痛感,钱行之倒是先不满?……他哪次没爽到?
还是说钱行之一定要求频率?
但这又说不通。
如果是为了要求频率,钱行之那时起码应该把“我想经常做,不跟我做我就离婚”的要挟表达出来。
可钱行之却又一丁点都没表示,最多只是说他们见面的次数太少。
沈离见他面色不好,明明听清楚了自己的问题,却半垂着眼帘,紧抿的薄唇也纹丝未动。
甚至将笼罩在自己头顶的半颗脑袋挪走了,沈离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关注地将目光追随过去,便听钱行之冷沉的声线,缓缓道:
“其实……当时写的是5%。”
“嗯?”
钱行之已经将屁股从他的床上挪开,回到了自己的床边坐下,一边将本就整理好的被褥枕头又整理了一次,一边解释。
而在沈离听来,钱行之提供的证词实在有点搞笑。
钱行之说:“当时写得太匆忙,那百分号的第一个圈画太大,另外剩下的那条原因也忘记写比例。”
沈离:?
三秒后。
沈离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能看透真相的眼睛,挑剔地审视着钱行之:“编了多久编出来的?”
钱行之:……
“忘了我是做什么的?”沈离漂亮的眼尾一勾,有几分严肃,“自相矛盾的证词,一般会作为关键证供,提交给检察机关的——你在摄像机下讲你差点要破产,还有这什么百分之五,也就只能骗骗恋爱脑了吧。”
话音一落,钱行之深潭般的眸子掠过暗潮,声音也变得有一点更低:“……就当是为了我,不能做一次恋爱脑的笨蛋吗?”
“——这个另说,你少在这里岔开话题。”
沈离看着他,漂亮的凤眼就像尺:“你先自己老实交代,当初究竟是怎么想的?”
良久。
钱行之不说话,而沈离问出了他这几日来,一直在想的问题:
“是因为你留下的那本病例上,写的病情么?”
“……嗯。”
“那我当初一再地找你,你为什么拒绝我?”
沈离大概能揣测钱行之的动机,然而却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