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总阻止她当贵妃 第28节
最后,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慕华黎的场景,她浑身是血,惊恐地看着他,可怜又柔弱。
他命人把她带去未央宫,金色的阳光下,她那双雪白的赤足圆润可爱。
他藏在铠甲下的手指勾了勾,想握一下,试一试触感。
可是他没有,这股私欲在他的脑海中闪过,隐忍,消失。
……
东宫内,容长津猛然撑着床板坐了起来,手肘搭在曲起的长腿上,鬓角有些汗湿。
他胸口不断起伏,急促地喘气。
这是梦。
发现这件事后,他难堪,不敢置信,甚至还有一丝留恋......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同时,他感觉到身上有异样的触感,他猛然掀开被褥,身体一僵,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阴沉。
......
马玉急匆匆赶去太子的寝宫,他从容长津六岁时便陪伴在其左右,是太子跟前最得脸的内侍。
推门进去的时候,太子在屏风后沐浴,只能看见他修长的手臂架在浴桶边缘。
宫女们正在给他收拾床铺,有几个红着脸,小声谈论着。
马玉走过去警告她们:“主子的事少议论!”
几个宫女抖了抖,低头道:“是。”
他挥了挥手,宫人们陆续退下。马玉走到屏风后面,恭敬道:“殿下,床铺已然换好了,您等会儿可安心睡了。”
“嗯。”容长津的声音从里面飘来,冷淡低沉。
但马玉是谁,他跟在容长津身侧多少年了,他立马安慰道:“殿下,您这个年龄血气方刚,梦遗很正常,不必感觉——”
“滚出去!”
马玉一惊,思及今日陛下寻他,问及太子对与尚书令家千金联姻的想法。他抖了抖,把这话咽了下去,从里面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有仪宫,慕华黎睡得很香,不知道这一夜如此跌宕起伏。
次日清晨,她伸懒腰起床,坐在桌前用早膳。
轻竹给她端了一盘桃花饼,说道:“昨日奴婢瞧您都吃光了,就让御膳房再做了一盘。”
“嗯。”慕华黎懒散地看过去,瞧见里面放的东西后,瞬间浑身僵硬住。
她无法控制地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她的勾引,无比失败......
拜托,她都快亲上去了,容长津怎么这么稳啊。
她可是他喜欢的人诶!
她心里挫败,有点想放弃了。不知为何,勾引太子让她更加难为情。
慕华黎狠狠吸了一口面条,突然她抬头问道:“我直接和太子表白吧,反正他也喜欢我嘛!”
轻竹一听被惊吓到,立刻劝住:“不要着急!这是下下策。”
“……好吧。”慕华黎幽怨,这回有点明白了,如果先表白的人是她,掌握主动权的人就成了太子,这样她就到了下风。
她心里烦,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成功呢。
用完早膳,慕华黎去了上书房。坐在轿子上,她心里颇有些忐忑。
昨晚她大胆地“调戏”了太子,虽然他当场没有发作,但今日她却有些难为情,不敢面对他。
这几天她还是安分些,缓和几天,别再动什么歪心思了。
软轿落下,牌匾上是高高悬挂的“上书房”几个大字。慕华黎从轻竹这里拿了书箱,走了进去。
此时,身侧突然跑过一个内侍,看上去颇为眼熟。
魏少师放下书,问道:“马公公,您怎么来了?”
马玉道:“太子今日奉命去大理寺严审犯人,杂家是来为太子殿下告假的。”
魏少师了然,抚了抚胡须:“老夫知道了。”
马玉含笑着点头,回过头来。
慕华黎恰巧看见了他的脸,立马认了出来,这是一直跟在太子身侧的宦官。
他往日里都是陪同太子来上书房,今日为何一人跑了过来。
正疑惑着,那宦官突然看向了她,眼神一亮,笑意饱含深意朝她走过来。
他在她身前站定,低声说道:“乐安县主,咱们过去那处,我有话和您说。”
慕华黎的视线落在他手指的方向上,那是一处偏僻的亭子,她有些警惕和怀疑。
马玉清清嗓子,为了太子殿下可以早日开枝散叶,儿女双全,他豁出去了,“乐安县主,太子殿下心悦你,奴才也盼望着您早日嫁入东宫,不妨我们过去说话吧?”
第28章 嘴硬
慕华黎有点迷糊了。
她勾引太子这件事一点都不明显啊, 为什么这太监一眼就看得出来?容长津不会已经知道了吧!
“公公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马玉微微一笑:“你们郎情妾意,奴才自然愿意帮忙, 好为皇室开枝散叶。”
什么呀, 还开枝散叶呢......
慕华黎又羞又恼, 瞪他一眼, 她还没想到这一步呢!
她板着脸道:“公公, 我和你家主子的确来往比较密切,但别的你没证据可别胡说哦。”
马玉一瞧,知道是姑娘脸皮薄,立马拍了拍自个儿的嘴, “呸呸呸,是奴才瞎说,该打!我家主子面冷心热, 其实心里紧着您呢, 他是太子, 自然拉不下面子, 您主动点放低姿态,进了东宫, 那就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慕华黎自然知道, 她图得不就是荣华富贵吗?大大的浴池, 华丽的衣裙和不容人欺负的身份。
不过, 她还是有些好奇,问道:“心里紧着我的意思是……?”
马玉意味深长地对她笑, 先不管那么多, 那日乐安县主走后,殿下就做了那种梦, 可见乐安县主非同一般。这乐安县主长得貌美,就算殿下只是一时兴趣,他也不会错过让太子殿下开枝散叶的好机会。
“就是娘娘想得那样。”
慕华黎眼里透露出震惊。
连容长津身边的太监都知道他爱慕她的事了吗?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还是嘴硬不说,并且十分冷淡,哪怕她主动勾引也游刃有余的模样。
他真的好变态啊……
慕华黎神情凝重,心思重重地从马玉身侧走过去,没有停留。
马玉站在原地,十分诧异,莫非是他判断有误?
他缓缓往上书房外走去,太子殿下始终不近女色,莫非是有什么障碍?
不行不行,他得弄清楚这件事,再决定之后的安排。若是乐安县主不配合,尚书令大人有意联姻,传闻那位千金小姐极有贵女之风,是目前最合适的太子妃人选。
他若有所思,匆匆往外走去。
慕华黎走进上书房,才发现容禅意,容纪中等人都没有来,不知去了何处。
她感叹:“今天人可真少啊。”
魏少师冷哼道:“今日你上课若是敢打瞌睡,我就站在你身侧盯着你学!”
“……知道了。”慕华黎愁眉苦脸,视线无意间落在了最后排的张驹的身上。
许多人都没来,此间过于空旷,他的视线避无可避。
哎呀呀,不会又来缠着她要戒指吧?
她下意识握住手指,幸好今天没戴。
张驹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勾唇笑了一下,没说话。
慕华黎松了一口气,转身坐下,打开了书本。
身侧空荡荡的,颇有些不习惯。
魏少师严肃的视线时不时落在她的身上,她一点瞌睡都不敢打,坐得笔直端正,有模有样。
但是,还有一个更嚣张的存在。
“张驹,你给我站起来听课!”
张驹睡眼惺忪,高大矫健的身躯站起来,“哎呀,少师,我就不是读书这块料,您说您何必呢?”
魏少师严肃道:“你来了上书房那就是我的学生,我岂有不管你的道理?你若不想读书又何必来上书房?”
张驹的视线落在慕华黎的身上,又盯着她的手看,没有见到那枚蛋面翡翠戒指,他嘴硬道:“陶冶情操呗!”
“胡扯!你等会罚抄《大学》二十遍,没抄完不许回去!”
魏少师气得面色涨红,哒哒哒走回了讲台上。
张驹混不在意。
慕华黎心道,同样不是读书的料,他咋这么理直气壮?
什么时候她也能挺直腰杆来!
这堂课上,魏少师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张驹身上,慕华黎倒也得了一片安宁。
中午下学,魏少师通知道:“其余人下午放假,张驹留下罚抄。”
大家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慕华黎怜悯地看了一眼张驹,往外走去。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驹突然从她身后出现,挡住了她的去路:“喂!”
慕华黎吓了一跳,惊恐地往回看去:“你不是要罚抄吗?”
张驹露齿一笑:“嘿,小爷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