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总阻止她当贵妃 第77节
她最在意的就是她的美貌,时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落泪。
容长津下床走过来,托起她的脸,问:“怎么又哭了?”
慕华黎指着脸颊,抽抽搭搭说:“我这里长了雀斑。”
容长津亲她的脸:“好看。”
慕华黎瞪他,“哪里好看?”
“只有小姑娘才会长雀斑。”他睁眼说瞎话。
这么说是因为她偶尔还会焦虑自己的年龄。
慕华黎:“我不是小姑娘了,你嫌我老?”
容长津看着她,张了张嘴:“......不是。”
慕华黎推他,“你走。”
容长津没走,在她身侧杵着。
慕华黎梳妆打扮好,站起来。他从后面抱过来,把头埋到她颈肩:“皇后。”
“在我眼里你最好看。”他闷声道。
慕华黎冷着脸,不理他。
容长津抬眸,看着镜子里的妻子,道:“觉得你不好看的通通杀了。”
慕华黎大惊,转身捂住他的嘴巴,“呸呸呸。”
容长津却托着她的脸,“还生气吗?”
他哄人的方式实在是僵硬又笨拙。若是她还生气,他就一直缠着。
慕华黎心里忍不住想笑,原来无所不能的容长津也有不擅长的事情。
她偎进他怀里,“不生气了。”
随着月份渐长,慕华黎也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时常容长津裸露的肌肉流口水。她特地去问了太医,才知道怀孕的女人在某个方面的需求比较强烈。
慕华黎犹犹豫豫,在某个深夜,还是对容长津袒露了她的心事,“我真的很想......”
迄今为止,两个人已经两个月没有亲热过了。
容长津表现得很冷静,现在才两个月,还不行。
他抱着她哄,“再等等。”
慕华黎咬唇,手在他身上的肌肉上摸来摸去,点点头。
三个月时间一到,慕华黎暗示他。
容长津点了点头。当天夜里,两个人在床榻上面对面坐着,严阵以待,时隔三个月,再次坦诚相待。
他把她抱在腿上,吻落在她的脸上,嗓音沙哑:“不舒服就和我说。”
“好。”慕华黎从来不知道她能这么馋,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后面便有些不知轻重,好在容长津及时控制住现场。
他咽下喉咙间滚烫的气息,直到妻子心满意足的睡过去。
他浑身是汗,低头亲吻慕华黎红润的小脸。
低头一看,其实还在抬头,他难受地吐了口气,下床去收拾自己。
过了会儿,他躺上床抱住身侧的女人,忍下心中杂念,还七个月,熬一熬就过去了。
七个月后,慕华黎诞下了一个女婴。
容长津把她立为皇太女,乳名若淳。
“不生了。”他亲吻虚弱的妻子,心疼道,“我去弄点避孕药吃。”
慕华黎从鬼门关闯了一遭,紧紧握住丈夫的手。
可看见可爱的女儿,又忍不住母爱泛滥。
她看着小婴儿皱巴巴的脸,说道:“怎么长得不像你呢,孩子爹?”
容长津气笑了,“不像我,还想像谁?”
慕华黎骄傲道:“可能像我吧。”
容长津伸出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女儿的脸颊,水豆腐似的,不敢用力。
“我也希望像你。”他说道。
又过了五年,若淳长大了,性格如她父亲般盛气凌人,可面对父母时又懂得讨巧卖乖。
慕华黎这母亲虽做得糊里糊涂,却是若淳最喜欢的长辈。
小姑娘夜里还要缠着慕华黎睡觉,容长津面色不愉。
他面无表情把若淳拎到殿外,朱红的大门在她眼前关上。
若淳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嘴一瘪,哭了出来。
轻竹闻声跑过来哄道:“小祖宗,别哭了。”
过了会儿,慕华黎也跑了出来,心疼地抱着女儿,“若淳,乖,不哭。”
若淳蜷缩在母亲怀里,对父亲投以挑衅的视线。
容长津冷笑。
他纵容了几次,若淳得寸进尺,每天夜里都来找母亲。
这还使得?他单独找上女儿,冷声道:“是不是少师布置的作业不够多。”
若淳抱着他的腿,撒娇道:“父皇。”
容长津道:“别的我都随你,不可以晚上来找你母后。”
若淳点点头,“你们要干羞羞的事情。”
“......”
*
慕华黎的朋友不多,玩得最好同龄人便是容禅意。
她这人虽温吞,但是最好的倾听者,在容禅意心中的地位一度超过了驸马。
而且容禅意发现,虽然每次给慕华黎看话本子,她都羞得两腮绯红,可是讨论起来的时候,却兴致盎然。
容禅意很满意,有了慕华黎这个军师,她的话本子在宫外卖得不错。
这天,三个人坐在亭子里,帮助容禅意构思话本子。
慕华黎吃着橘子,听着她说的话,不住地点头。
讨论到一半,容禅意的儿子惹了祸,她袖子一撸,过去揍人。
林锐认真看着妻子教训儿子,转过头看向手里的话本子,神色淡淡。
慕华黎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忽然浮现一个猜测,“驸马,你是不是其实不喜欢这个话本子?”
这几年他们时常坐在一起讨论话本子,她很早就有过猜疑。
“也没有不喜欢。”他抬眸,“你别和她说。”
第69章 番外四
容禅意自诩大邺最受宠的公主。
这个称谓在长公主姐姐和亲之前尚有争议, 长公主出宫后,她是父皇当之无愧的掌上明珠。
她沾沾自喜。
再大些,容禅意不爱这个称呼了, 因为最爱她的父皇也要送她去和亲。
母亲丽妃火急火燎,找来哥哥商议解决对策。那天,容禅意坐在外面的石阶上, 委屈地落下眼泪来。
她一夜之间长大了。
“你尽早把婚事定下来。”丽妃道, “我会安排几个男郎进宫来与你会面。”
容禅意笑道:“知道了。”
这几日恰逢春日宴, 容禅意见到了母亲安排的男郎。
她数了数, 大概十个。这十个,她可以认成一个。如出一辙的,年纪轻轻续上了胡须, 且做足了傲慢的姿态。
——这不是她那个冷血无情的父皇吗?
拜托, 成婚后与“父皇”朝夕相处,她不要啊。
容禅意在心里描绘了丈夫的轮廓, 五官清秀, 性格温润, 并且聪明——就像秦云寒那样。
秦云寒是林丞相的学生,她曾远远见过一面, 听闻过不少他的事迹,心中钦佩已久。
只可惜——她眼中饱含遗憾。
欲离开时, 她目光所及,看见了第十一个男郎。男人肌肤黝黑, 生得健硕挺拔, 环胸站在最后面, 胸口臌胀的肌肉一拳能轮死十个“父皇”。
容禅意朝他招手:“过来...对,就是你。”
那男人站在树下静静看了会儿, 才走了过来。
走进才发现他五官刚毅,深邃漆黑的眼瞳凌厉逼人,透露着重重杀气——这是多年来在战场上浸淫而来的。
容禅意丝毫不怕。
林锐冷着脸,动作莫名有些僵,在她面前站定:“微臣林锐参见公主殿下。”
容禅意惊讶:“你是林锐,林丞相的养子?”
“是。”
林锐今年十八岁,已然战功赫赫,前途不可限量。
容禅意手执团扇,绕着他转圈:“你父亲从文,你为何从武?”
林锐蓦然抿唇,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