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新一，你现在这样看起来有些欠揍。”禅院甚尔盯着工藤新一：“你想说什么事？”
工藤新一看了一眼五条悟和五条卯，见他们没有注意到这边，也没有注意前面的那个孩子，他朝着五条卯的前面对禅院甚尔使了使眼色。
禅院甚尔挑眉，顺着工藤新一暗示的方向看过去，他看到了那个急冲冲跑过的小孩，眉头微皱，开口想要叫五条卯，让她避开。
工藤新一见到禅院甚尔的动作，心一急，伸手想要捂住他的嘴。
禅院甚尔避开了工藤新一的手，不解地看向他。
工藤新一见禅院甚尔没再说话，那种必须捂住禅院甚尔嘴，不让他发声的念头就淡了些，他将手指竖着嘴唇之间，发出“嘘”的一声。
禅院甚尔结合工藤新一之前的举动，明白了工藤新一的意思，是让他不要告诉五条卯，可是为什么？
他略微有些不解，这个有什么不能说的？
工藤新一看出了禅院甚尔的疑惑，为了避免让前面的两人听到，他压低音量小声地向禅院甚尔解释：“现在可是你英雄救美的好机会，要是说了，这个机会可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听到工藤新一的话，禅院甚尔沉默了，他觉得这不太像是工藤新一会说的话。他怀疑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工藤新一，是不是被某种能附身人的咒灵附身了。
“新一，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工藤新一一头黑线：“我就是你认识的那个工藤新一，没有被一些奇怪的东西附身，你不要脑补的太多。”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禅院甚尔再次重复道。
工藤新一不想回答，他并不想回忆那天的事情，这会再次提醒他，他当时了哪些蠢事。
禅院甚尔刚才只是一时想差，其实他早就转回正常的脑回路，不过工藤新一现在这幅无语又拿他没办法的表情实在有意思，他打算再玩一会儿：“那天发生了什么？”
工藤新一非常心累，不想和禅院甚尔说话，不过他瞥了一眼五条卯那边的情况，还是打破了自己刚才在心中才说的话，他对禅院甚尔说：“你要是再不去英雄救美就真的没机会了。”
那边的那个孩子快要到五条卯的跟前，而在五条卯身侧的五条悟也注意到了现在情况，他的手开始动了。
不用工藤新一提醒，禅院甚尔也注意到了五条卯那边的情况。
刚才他和工藤新一交谈的时候，并没有放下对五条卯那边的关注，他早就做好准备，只要一有不对，就立刻上前去拉五条卯。
工藤新一见禅院甚尔没动，催促道：“快去。”
禅院甚尔动了，他朝前走去，抬脚上前的时候，脚故意偏了个方向，踩在工藤新一的脚上。
工藤新一的脸出现一瞬间的扭曲，小声地骂了一句：“混蛋。”
“明明刚才直接告诉她就行了。”禅院甚尔对工藤新一翻了个白眼：“现在还有刻意去拉一把。”
工藤新一听到禅院甚尔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榆木脑袋，总有你后悔的时候。”
他在心里发誓：下次再管这两个人的事，他就一辈子碰不到案子。不...还是一天碰不上案子好了。
禅院甚尔已经没心思搭理工藤新一了，那个孩子已经到五条卯跟前，距离五条卯只有一步之遥，要是再不去，五条卯就会被撞上。
五条悟眉头微皱，手即将搭上五条卯将她拉开，可是有人先他一步，拉开了五条卯。
五条悟收回了手，将脚伸出去。
“啊！”那个孩子被绊倒了。
五条悟好似什么都没有做一样收回了脚，越过孩子朝禅院甚尔那边走去。
五条卯正想出手反击，结果被一股熟悉的气息包裹，她停止了动作，抬头望去，嘴唇恰好擦过禅院甚尔的下颌。
禅院甚尔眼里闪过一丝错愕，松开了五条卯。
五条卯脸颊慢慢染上红晕，她站在原地还没有从刚才的意外中反应过来。
五条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快步上前，不悦地将五条卯拉到自己身后，远离禅院甚尔，自己则警惕地盯着禅院甚尔。
站在一旁的工藤新一上前将那个被五条悟绊倒的孩子拉起，带着那个孩子走到一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五条悟上前站在禅院甚尔和五条卯的中间，阴恻恻地对禅院甚尔说：“拉人就好好拉，拉到自己怀里算什么，耍流氓吗。”
禅院甚尔还在愣神。
五条悟见势更加生气，怒火中烧地继续说道：“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子我可以去告你非礼，相信没人会站在你那边...”
五条悟的话还在继续，可是禅院甚尔并没有心思搭理五条悟，他的视线越过五条悟落在五条卯的身上。
禅院甚尔对五条卯说道：“你没事吧。”
见五条卯没有回应，禅院甚尔再次开口说道：“卯，你没事吧。”
“喂！”五条悟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平静，可眼里却仿佛有一团怒火在燃烧，他语气平静却满含怒意地叫出了面前那个人的名字：“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的视线终于落在了五条悟的身上。
“刚才的话你给我好好记着。”五条悟与禅院甚尔对视。
五条卯刚回神，就听到五条悟这番话，脸上那一丝害羞彻底消失，换成了不解。不过五条卯并没有开口询问，而是沉默地站在五条悟的身后，耐心地听着前面两人的话。
禅院甚尔注意到五条卯已经回过神，他玩味地看向五条悟。
是你自己撞到我手上的，不要怪我，五条悟。
他开口告诉五条悟：“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可以给你重复一遍。”
五条悟一副捉住禅院甚尔小辫子的喜悦，刚才他说话时，他就注意到禅院甚尔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这让他现在非常确信禅院甚尔刚才一定没有听到：“那你给我重复一遍，要是一字不差，我可以因为你刚才无礼少打你一拳。”
五条卯屏住呼吸，手指卷了卷，又紧张又期待禅院甚尔的回答。
禅院甚尔对着五条悟露出一个笑：“你确定？”
五条悟点头，随即立刻又摇头，这人态度这么好，一定不对。
他灵光一闪，开口制止禅院甚尔：“不用重复！”
可惜来不及了，禅院甚尔已经开始复述五条悟之前的话。
五条悟在禅院甚尔的声音伴奏下，僵硬地转身看向五条卯，他看着五条卯因为禅院甚尔的话愈来愈难看的表情，心里一凉。他就知道，那家伙一旦态度好就没好事。
“阿悟。”五条卯笑着望着五条悟：“甚尔，是好意，你怎么能那样说他。”
那家伙就是不怀好意。
这一番话，五条悟并没有说出来，他只在心中说。
五条卯：“阿悟，给甚尔道歉。”
五条悟不甘心地盯着五条卯眼睛，他是不会给禅院甚尔道歉的，死都不道歉。
五条卯掰开五条悟的手，手搭上五条悟的肩膀，凑到五条悟耳边，低声说道：“阿悟，回去你给我等着。”
五条悟身体一颤，眼中冒着熊熊怒火：“我不会对那个人道歉。”
五条卯并没有搭理五条悟，她松开手，走向禅院甚尔。
经过五条悟这一茬，五条卯刚才心中那一点原本对禅院甚尔升起的奇怪感觉消失不见，没有刚才的不敢直视，她镇静且饱含歉意地对禅院甚尔说：“对不起，甚尔。我家不成器的弟弟给你造成了困恼，请你原谅他。”
五条悟听到五条卯这一番话，猛然回头，想要反驳五条卯。
五条卯听到声音，回身笑意盈盈地望去。
大人们的话在五条悟的脑海中响起，五条麻衣、五条凉介、五条一真.....
“阿悟，要好好和猫猫相处。”
“你们是姐弟，要相互扶持。”
“猫猫是个普通人，就拜托你了，悟。”
最后一个是五条卯牵着他的手的画面：“阿悟，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我们要一起长大啊。”
五条悟将原本想说得话憋了回去，哼了一声，不去看五条卯，转身走到五条葵他们那边。
五条卯无奈地看着五条悟，回身看向禅院甚尔：“对不起，甚尔，凉介最近新弄了一些咒具，下次去我家的时候，你可以去看看。”
禅院甚尔拍了拍五条卯的头：“一个小屁孩的话，我不会放在心上。”
五条卯笑着对禅院甚尔说：“上次你看中的游云，凉介打算送给你。”
禅院甚尔手一顿，他很轻易就判断出五条卯话中的真实性，这是一句假话。
因为那次他已经拒绝了五条凉介的请求，已经失去了获得游云的机会。
五条卯以为禅院甚尔是高兴地不知所措，所以才没有回答，她补充说道：“回去之后，记得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