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姜折牵着人走到了床榻边,说道:“时间还很早,你可以把心里的话都跟我说一说。”
既然还要一起生活那么久,是该将心里的话说出来的吧。
相宜却开始躲闪姜折的视线,表情也变得不自然。
姜折愣住了。是什么样的事,让相宜开始躲避自己的眼神呢?她想着,上一回来是七天前,相宜对自己十分热络,睡觉时也喜欢往她怀里钻,和猫似的,软绵绵的一团。
但今天是为什么呢?姜折想不太明白了,眉头拧了起来。
擦头发的毛巾被她扔到了一旁的架子上,她拉着相宜坐在床沿,有点急切,又有点严肃的问道:“相宜,你......你是不是喜欢上别的人了?”
“啊......”相宜猛地抬头,瞳孔都缩了一下,吓得噤声了。
她以前承诺过……如果相宜喜欢上别人,她会替她安排后面的事。如果那个人可以托付的话,她得为相宜做那些事……
这一天难道会来的那么快么……姜折深吸一口气,脸色有点发白,就这么看着相宜,“许相宜,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修改)
“我......”相宜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姜折的问题。她可从来没有想过,姜小姐会问她这个问题。
瞧着姜折这张脸,微微发白,一本正经的在等待她的答案,相宜忽觉恍惚。
很快,相宜回答道:“我没有喜欢上任何人。不对......也不是。”她喜欢了姜小姐,这么说也不对。
姜折微微愣了,“怎么不对了。那允许你重新说。”
相宜深呼吸,回答道:“我没有喜欢别人。”
要说喜欢,也只是喜欢上你而已。
姜折问,“那你刚才是在想什么?有什么不能和我说起吗。”难不成真的与那些姑娘一起,有了别人什么秘密。若不是什么扰人的问题,相宜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有点心思,也是正常的吧......那刚才她是不是多余这么担心呢?
在相宜这里,却不是和姜折所想的那样,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她的心思呐,都在眼前人的身上。
这要如何去同姜小姐说呢。这大概是一份隐晦又张扬的喜欢吧,这个时机是否是合适的,她一时之间并不能确定。
万一......姜小姐没有和她一样的心思,岂非是将两人之间前面种种都献祭了去......
“姜小姐,真的要知道么。”
姜折探寻的看了相宜一眼,继而转向其他地方,心思不再平静。她好似能够猜到相宜将要说的话,也在思量着这话说出口,会否让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同。
等了片刻,相宜没有听到姜折的回答,眼里便有失落。
最好,便是不要说出口了。
可......相宜心里不太甘心。时至今日了,她忍得很辛苦。
既然不能说,那便......做点什么吧!
相宜忽然站起来,捧起姜折的脸,两人怔怔的看着对方。姜折想说话,却没能来得及。
太安静了,可以听到时钟的跳动。
相宜俯身下去,吻住姜折的唇,拼了命的汲取姜折唇上的温度,像是要将人都吞进肚子里才满足。
“唔......”姜折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手却顺从的抚上相宜的腰,开始回应相宜唇上肆无忌惮的动作。这个吻很突然,让她没什么反应的时间。不过...也还好,她还有些欢喜。她的小相宜啊,怎么这样霸道了。
好似过了很久,姜折觉着唇上都有些发麻,可能还有点肿了吧。
霸道的人,吮吸的力道不小,没什么技巧,肿了也正常。下回,不知能不能有点子进步呢?相宜好不容易松开她,可却不敢再看她了。
“许相宜。”姜折这般叫她。
相宜更是心虚,手指都不自觉的搅动起睡衣,“我在啊......”
眼看着白皙的手指摸了摸嘴角,又很快放下,掩饰了一些情绪,姜折问:“哪里学来的。”
相宜呼吸都很急,“没有!没有乱学什么!”
姜折笑了,淡淡说:“我有说你乱学什么了么?心里惦记的什么呢,这么心虚。”
“呃......我!”相宜想要反驳,开口就停住了。姜小姐说的没错,是学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还总想着要用在姜小姐的身上......实在是,过分了!
姜折轻轻的摇头。
东方和西方在有关爱情一事的态度上,一直有很大的不同。比较大的表现,或是在对待性的态度上。东方的华夏,居多的是内敛含蓄的人,他们习惯在对性字缄默和忍耐,不喜欢外露有关的细节。五千年的历史决定了他们对待很多事的态度。这与是否封建、是否开放,都没有什么关系。
姜折决定接受这段感情的时间,是在三个月前,与相宜在净安阁的那扇窗子前。相宜好像胆子很大,又很容易心虚。
她睡袍上有一根腰带,圈着松松垮垮不太周正的睡袍。每次她来过来净安阁,相宜却从来没有碰过这根睡袍的带子,可见,相宜很多时间里都是个守着礼的人。
今天的相宜,不大守礼。甚至可以说有点莽撞了。
虽不大守着礼,却很吸引人。
姜折站起身,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但清晰,“你年纪不大,最好是不要。”要是往后后悔了,她会对相宜更加的歉疚。既要往后继续相处,最好是不要出现这样的情况。
“可我年纪也不小了!”相宜今天说话都像是孤注一掷,咬牙切齿的,“已经成年了!等过了年,就十七了。您不能这么说我。”
姜折心里笑,说得怎么像是诽谤了她什么紧要的事儿一样。委实有点儿好玩,这么可爱么?
说起年纪,两个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在哪里,可能还是不明显。
罢了,姜折抿唇敛眉,垂眸,再抬头。相宜年纪小,不是什么坏事,只是需要人引着才能不心虚吧。
“相宜,去洗手。”
“呃?”相宜摊开手看了一眼,挺干净的呀,怎么忽然要洗手。
却听姜折也小声的叹了声,轻轻吻了她的耳朵,压着声音说:“乖些,去洗手。”
“哦。”相宜红着一张脸,跑向盥洗室。
这一去不止是将手干干净净的洗了,还用冷水抹了一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清醒。等回来的时候,姜折就坐在她方才坐着的地方,在床沿。
台灯的映照下,姜折的脸上是暖色的光,衬着整个人暖洋洋的,像一块暖玉。相宜站在几步之外,就想要将人抱着,最好是能一直放在口袋里,到哪里都带着一起去。
姜折声音很温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柔,“过来。”
相宜脑袋空白,呆愣愣的走过去。
她没想过姜小姐想要做什么。
直到手被姜折握住,带着到了一处地方。姜折是睡袍是她买的,丝绸的质地很滑摸着很舒服,她的手被牵着带到了睡袍系着的腰带上......
姜折的声音带着蛊惑,“相宜......你可以解开它。”
睡袍之下,一定是很迷人的姜折啊。
哪是能拒绝的?相宜呼吸都停了,这场景是她做梦都不敢想象的,“您......”
她们贴的太近了,呼吸能被对方感受到。姜折的呼吸也乱,声音还有些飘起来,更惑人了,“告诉我,你想么?或者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相宜眼睛都红了,眼尾湿漉漉,“姜、姜小姐。”
这时,姜折没再跟相宜多说,借着相宜的手,解开了腰上的禁制。等真接触到了纯色的床单,她才开口,“不用怕,我大抵能知道你在秦馆里学到了什么。你可以......在我这里试一试。只是......我也有个要求。”
姜折躺着,看相宜在自己面前,漂亮的五官是一种艺术,这个人也是个艺术品。
原来秋天的晚上,也是很热很热的。姜折看了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不许叫我姜小姐。”
她比较喜欢相宜叫的名字,姜折。
甜腻腻的嗓音传出的声音很动人,会唱歌的嗓子,很好听。今晚有点不一样,相宜很哑,但也是好听的。
“姜折...姜折。姜折......”相宜很听话。
......
似乎天亮的很快。一夜过去,窗帘遮盖的很严实,净安阁里还是黑漆漆的。
昨夜台灯是被相宜在最后关掉的,结束后,姜折翻身抱着相宜的手臂,半窝在她怀里就阖上了眼睛。
过程中,相宜还在心里偷偷嫌弃台灯不够亮,让她有些时候都看不清楚。如今那人就窝在她怀里,眉头微微蹙起,像是被光线打扰到,睡得不大舒服不太安稳。相宜这时,很快下床就将台灯关了,又像猫似的跑回原来的位置。
姜折的手在她去关灯的时候松开了。她一回来到床榻上,又小心翼翼的将姜折的手臂环到自己的身上。
“姜折。”相宜很轻很轻的唤她,偷偷摸摸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姜折寻着热源,靠她更近了一点儿,嗓子说出的话不太动听,没有之前好听了,哑得厉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