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没什么威力,沈迟见他耳根红红,夹起一个包子递给他,笑容和煦,俨然一副好徒弟的正经模样:
  “师父,多吃点,补充一下体力。”
  裴枕垂眼,用力咬了一口,腮帮子鼓起来,咬了几口很快就吃完了。
  沈迟的手抵在下巴上,指尖缓缓摩挲,忍不住笑了。
  看着裴枕把早膳吃完了,裴枕起身,沈迟也跟着起身,和他并肩而行:“去见皇后娘娘?”
  裴枕:“嗯。”
  沈迟侧脸看他的脸色有所缓和,看来是不气了,他若有所思。
  这么快就气消了。也就是说......这次根本不过分,下次还可以更过分一点......
  察觉沈迟的视线,裴枕疑惑地转头看他,沈迟粲然一笑,爽朗的笑容晃了晃裴枕的眼,他缓缓眨了眨眼,不自在地转过头去了。
  *
  棕红色的墙在地面上投下一半阴影,沈迟与裴枕并肩走着,是前面只有一个太监带路。
  沈迟与裴枕耳力都不错,隐约听到有人说:“宫里又来了两个人,是不是他们?”
  “嘘,那可是皇后娘娘的客人。”
  “皇后娘娘又让人来看病了?”
  “还好有皇后娘娘,听说皇上上任这几年,总是睡不安稳,最近一个月,甚至又生了一场病,皇后娘娘整日为他祈福,也是不容易的主儿啊。”
  “皇上不会薨吧......”
  “嘘嘘嘘!”
  走在前头引路的太监“你们两人在这里叽叽喳喳的干什么呢!还不快干你们的活去,再抓到你们偷懒不干活,小心我告到你们管事公公那儿去。”
  顿时那两个小太监噤如寒蝉,裴枕与沈迟从他们身边经过。
  到了皇后的殿前,在外头等了一会儿,太监出来让他们进去:“皇后娘娘有请。”
  裴枕与沈迟走进去,皇后正在逗弄被关在笼子里的鹦鹉,见他们来了,她拿红色盖布盖上了,将鹦鹉笼子递给一个宫女,宫女们朝他们行了一礼后退下了。
  “来,这宫里实在是无趣的紧,与本宫说说话吧。”皇后坐下了,裴枕与沈迟落坐在她身旁。
  皇后似乎对他们从前的经历比较感兴趣,问他们是如何捉鬼收妖的,裴枕便挑了一些事与她说了。
  等到中午,皇后与他们聊的十分舒心,留他们下来用膳了。
  *
  这次去没见到皇上,皇后似乎想试探他们的经历,总问他们捉妖收鬼的事情,所幸对答如流,到没有让她起什么疑心。
  去完皇后那里,裴枕与沈迟回了他们所住的九阳殿。
  裴枕穿过殿前,有些累了,去了书房,沈迟跟在他身后,听到沈迟对宫女们说:“我有要事要与师父商议,不得来打扰,有事我会唤你们。”
  于是那些宫女说“是”,而后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裴枕有些疲惫,这皇宫里的规矩确实多,还好他行宫里没有这么多人这么多事情需要打理传唤,来去自由。
  一堆人胆颤心惊地跟着他,随时准备服侍,其实也是一种叨扰。
  他坐在桌案边,想了想,他袖子一挥,桌上顿时出现了一个泛黄的古卷轴,裴枕坐下,修长洁白的手指打开卷轴,滚开来,他沉思着看着画上的图画。
  沈迟走过来,看到上面画了地形起伏,还标注了地方。
  裴枕在卷轴上找了找,点了点一个地方:“看。”
  沈迟看到上面有用极细的朱砂笔标注了两个字。
  [燕骊]
  五百年的沧海桑田,他手上的地图就这一幅了,他问沈迟:“你看一下地形,知道这里现如今是你们筵国哪里吗?”
  沈迟结合周围的地形,回想了一下,指了指旁边的一块地方,圈了一下:“你看,这里是坯都。”
  裴枕一愣:“那确实还挺近的。”
  故国燕骊就在邳都附近,或许他们可以抽空去那里看一下,
  与沈迟简单商议讨论了一下,等看看皇上是什么病症,再等句芒乌鄞他们回来了,就一同去燕骊故土,届时,他们可以兵分几路。
  让乌鄞乌音前去找些僧人,把四卦阵底下的亡魂超度了。而他与沈迟句芒则一同去燕骊,将那困在燕丽的十万幽魂也超度了。
  “这样最好。”裴枕说。
  等将桌面的卷轴收起来了,裴枕有些渴了,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仔细品味了一下。
  瓷白的茶杯捏在手心里,裴枕的脸侧线条流畅,清秀白皙,他惬意地眯了眯眼。
  这宫里的茶倒是比外面的要好喝,更醇厚,也更香。
  沈迟不发一言地看着他,察觉沈迟直勾勾地看着他,裴枕转过身正对他,疑惑地转了转杯子:
  “怎么了?”
  “好了,”沈迟的手指在桌上点点,没头没尾地冒出来一句话:“见完皇后了。”
  裴枕脸上的疑惑更重了,然而还没等他说什么,沈迟起身,凳子在地上划出声响来。
  沈迟接过过他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往后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裴枕刚想说那是他喝过的,下一秒,沈迟就捏着他的下巴,亲上了他的唇。
  “唔......”裴枕猝不及防被他撬开牙关,渡一口香浓的茶过来,而后被他圈着腰肢,腾空抱起,放到了桌子上。
  第134章
  裴枕的手撑在桌上, 偏头避开他落下的吻,沈迟从他的唇畔一路亲到他的下巴,脖颈,锁骨。
  忽地, 裴枕的手指抬起, 抵在他的唇上, 制住了他的亲吻。
  沈迟抬眼, 看到裴枕衣衫不整, 脸上有薄红地小声阻止:“现在是白天, 而且......昨晚......”
  昨晚不是已经弄过了吗?
  禁欲心无杂念地生活了三千年的河神,并不能理解刚及冠就开荤了而后一发不可收拾的年轻人, 也并不是很能跟得上他的体力。
  裴枕食指有点潮湿发烫, 抵在他的唇上甚至还有些发颤, 沈迟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书房关着门,外头甚至还能听到宫女走路的脚步声。
  裴枕垂眼。在这宫里头想做什么,实在不是个好时机, 到处都是眼线。
  也因得这样,沈迟还是别动他为好。
  裴枕与他对视, 一瞬间,沈迟就懂他在想什么了。
  裴枕坐在桌上, 沈迟抱着他,以为沈迟安分了,裴枕刚想说什么, 却察觉有一只手不安分地从他的衣袍伸进去了。
  “?”裴枕一个激灵,心跳如鼓,声音轻轻又不敢置信地问他:
  “你要干什么?”
  沈迟弯着腰,嘴唇贴着他的皮肤从他的颈侧辗转亲吻到耳畔, 咬着他的耳朵,说:
  “小声一点,师父。”
  什么意思......
  要在这里?
  裴枕脑袋“轰”地一声,彻底不转了。
  裴枕没挡住,他的衣服被解开,外袍掉在地上,而后是白色的中衣,轻飘飘落地。
  里衣挂在手臂的臂弯上,顺滑薄薄的里衣勉强遮盖住他的腰间,却怎么也盖不住底下的春色。
  沈迟晃着,裴枕的手撑不住了,额头抵在桌上,沈迟一只手搂在他的腰腹上,抬了抬他的腰,裴枕忍不住泄出几声暧昧难当的声音,却怕太大声了被人听到,又闭上了。
  裴枕的眼眸泛起水雾来,手往下,摸索到沈迟的手,覆盖在上:“停......停下来......”
  沈迟停了一下,随即更重。一只手在身上流连,另一只手反而抓住裴枕的手,带着他的手心摸到他的肚子,裴枕烫似地的,猛地瑟缩了一下,耳后蔓上大片的红,沈迟抓回他的手放到肚子上,让他感受...
  “师父,”似乎是真的在与他探讨一个问题,磁性的声音在他耳畔,只有他们两人听见:“河神能生小孩吗?”
  “嗯?”
  裴枕分了点神,勉强集中一点注意力在沈迟的话上,声音断断续续,偏偏他还得抑制住声音,颤抖着唇瓣说:
  “不......不可以......生......生不了......慢一点......”
  暴风雨般剧烈,裴枕觉得被掐着的腰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他剧烈地喘着,牙缝中挤出一句:“要孩子你找小娘子生去......嗯......你别......”
  “可我就要你生的。”沈迟的唇瓣磨咬他的耳廓,声音在耳畔回响:“河神,给我生个小河神。”
  ......
  等到终于被放开的时候,裴枕坐在桌子上,额头抵在沈迟的肩颈上,剧烈地喘着气,沈迟抱着他,视线一低,扫过他脖颈一路蜿蜒下去的吻痕,捻了捻他的头发,而后手从他的脊背往下滑,如羊脂玉般的细腻润滑的皮肤向来冰凉,却因为一场运动,被迫汗湿了,发烫,甚至浑身都红了。
  湿滑的里衣松散地贴着薄背,大面积白皙的背部淌着晶莹的汗珠,沈迟的手指顺着他的脊椎骨下滑,伸进去的时候,裴枕迷糊又不安地在他怀中挣动了一下,沈迟的声音低沉,宽大的手掌按着他的背,将他按向怀中:
  “帮你清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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