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他一脸震惊的看向乔锦欢,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孟久宁!妻主,你也真是会选人。”
  要嫁给那种混账东西,卢越得把自己给气死吧?
  宁清晚一脸的幸灾乐祸,而后讨好一笑,轻捏了捏乔锦欢的胳膊,“原来妻主当真是帮我报仇去了,谢谢妻主,妻主你真好。”
  “哎~”
  乔锦欢装模作样的叹一口气,“枉我费尽心思,我那好夫郎方才还要把我关在门外,当真是……”
  “妻主,我错了。”
  宁清晚娇声说着,难得主动的亲了亲她脸颊。
  乔锦欢原也没生气,又得了好处,也就没再追究。
  再追究下去,按照宁清晚那脾气估计又该炸了。
  她用眼神示意了下羊肉汤,“昨日夫郎喂的羊肉甚是美味。”
  宁清晚立马用筷子夹了羊肉喂到乔锦欢嘴边,而后又轻晃着她的手,“妻主,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不亲眼看着卢越倒霉,他总觉得心里差点儿意思。
  “现在?”
  乔锦欢看了眼窗外,“应该都散场了吧。”
  “妻主,我们就过去看一眼,散场了当我没说这话成吗?妻主,你最好了……”
  宁清晚撒起娇来,乔锦欢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当即是羊肉汤也不吃了,拉着宁清晚就直奔寻香楼。
  运气也是好,这出好戏竟然还没散场。
  远远在寻香楼外,就能听到里头“噼里啪啦”一阵砸场子的声音。
  宁清晚紧拉着乔锦欢,在她身后眺望着,瞧着看不大仔细,便钻进去看。
  寻香楼的大厅里,卢越抓起桌上的杯子碗筷朝孟久宁砸去。
  孟久宁那也是个老纨绔脾气了,能光被打不还手吗?
  虽说一时醉酒没看清楚人,占了卢越的清白身子算她理亏。
  可是!
  抛开这点不谈,他卢越就没有半点错吗?
  哪个好人家的男子,大半夜上青楼,还在床上搔首弄姿、投怀送抱,这但凡是个女子都很难拒绝好吧?
  被砸了会儿,孟久宁也来了脾气,拎起板凳就砸向卢越。
  从清醒之后,两人就在寻香楼里大打出手,连寻香楼掌柜的都被误伤了,也就没人再去劝两人罢休。
  才叫乔锦欢他们回来还能看上这一出好戏。
  “啧~孟久宁居然对一个男子能下这种重手,你看卢越脸都被砸青了。”
  宁清晚半靠着乔锦欢,那语气,就差手里边儿捧把瓜子嗑了。
  乔锦欢顺手就喂了两粒花生到他嘴边,一边道:“卢越下手也不轻啊,瞧瞧孟久宁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咔嚓咔嚓……”
  宁清晚吃着嘴里边儿的干花生,咽下去,才又“啧啧”两声,“这两人缘瞧着也不大好,都没个朋友上去劝一劝,全都在看戏。”
  可不是嘛。
  抬眼一扫,往日里孟久宁那些酒肉朋友,都是一手搂一个漂亮公子在看戏,还是站在视线最好的观戏台。
  真不愧是酒肉朋友,就是不靠谱。
  宁清晚想着,又道:“不过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人去通知镇北将军府和康顺侯府吗?”
  “不清楚。”
  乔锦欢应着。
  正说着,打门口便狼狈的从人群里挤出来几个人,“都让让,都让让,公子/小姐,别打了……”
  一约莫四十来岁的妇人,连拖带拽的将孟久宁和卢越分开,然后一手拖着孟久宁走人。
  “撒开!孙姨您撒开,那个小贱人居然敢打我,我要打回去!”
  “小姐,主君正在外头等您呢。”
  被称为“孙姨”的女子,只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叫孟久宁瞬间变成拔了毛的公鸡一样,蔫头耷脑的跟着出了门去。
  那头,卢越也才被人扶着往外走。
  “公子,主君也在外头等您。”
  卢越方才因激烈运动而泛红的脸,在听闻这话后瞬间吓得惨白,额上冷汗津津,双手都轻颤起来。
  理智回笼,他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荒唐事。
  在青楼里被人占了身子,还跟人闹起来。
  是嫌这事儿还没闹大,还没传得满京城人尽皆知吗?
  他现在名声全完了。
  卢越轻咬着唇,脚步都不敢迈大了,跟着那人往外走时一直低垂着头,唯恐被人看到脸。
  “现在再来低调,只怕是太迟了。”
  宁清晚看得直摇头。
  他敢以他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担保,不需要到明早上,这消息就能传遍所有门府。
  第355章 :五毒俱全的秀才20
  不过该说不说,看完这一场,宁清晚只觉得自己心口一直堵着的气都散了。
  只是有个问题……
  “妻主,卢越不会查到你头上吧?”
  “会。”
  “啊?那、那……那要不我明日回威武侯府一趟?”
  宁清晚略有些担忧的问。
  乔锦欢这次出手太狠了,她也是真不怕得罪康顺侯府啊!
  “想回去见见你亲人的话,随时都可以,但若只是为我去求助,那就大可不必。卢越就算认准了是我办的,他也不一定敢告诉康顺侯府。”
  乔锦欢很是自信的又说,“更何况,我一点儿证据也没留下,还多余找了个替罪羔羊。就算康顺侯府都知道是我干的,他们也动不了我。”
  听她这么一说,宁清晚才放下心来。
  只是没等多久,他又好奇地问,“妻主,你这次可是真把康顺侯府得罪完了,你就不怕侯府的人以后给你穿小鞋?”
  “怕什么?康顺侯府有人在朝堂上吗?”
  “有两个,一个在翰林院,一个在户部,不过好像官位都不是很高的样子。你若是得中状元,日后便是要去翰林院的。”
  “无妨。”
  乔锦欢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在翰林院待那么久了还没升官的,这辈子都没什么出路可言。你妻主我日后可是要当一品大官的人……”
  “噗……”
  宁清晚掩唇一笑,“那我就等着妻主当上一品大官,也好叫我得个诰命光荣一下呀。”
  “行。”
  乔锦欢点头应下。
  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往家里走去。
  两架马车就在他们跟前,一拐弯,消失在夜色当中。
  其中一驾马车,属于镇北将军府,另一驾马车,属于康顺侯府。
  马车上坐着两府的主事人。
  镇北将军的正夫郎,也就是孟久宁名义上的亲爹,在马车里正襟危坐,看见孟久宁眼神都是沉重的。
  孟久宁当即腰一板,收拾一下凌乱的衣服,当即就跪了下去,“爹,我错了。”
  “错哪了?”
  “我不该上青楼胡闹,不该喝得人事不省,反而被人算计了,更不该跟卢越大庭广众的闹起来,让别人看我们府上笑话。”
  错认得很熟练。
  态度也非常诚恳。
  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这样认错。
  孟正夫郎恹恹的咳嗽一声,盯着孟久宁看半晌,最终满心无奈的长叹口气,“你啊……”
  他自认为,自己也是很用心在教孟久宁了。
  当初怎么教自己女儿的,而今他就怎么教孟久宁。
  可自己女儿成器,这孟久宁却是处处叛逆,孟正夫郎都搞不懂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孟久宁嬉皮笑脸的凑过去,“爹,您别生气,女儿下回再也不去寻香楼了。”
  孟正夫郎淡淡瞥一眼她,“那准备去哪?嫣然馆还是桃色阁?”
  孟久宁挠了挠头,讪讪一笑。
  “你明日随我一起去康顺侯府。说来,你跟康顺侯府的嫡长子也算是门当户对……”
  孟正夫郎说着,又叹一口气,“今日这场算计,也不知是冲着你来的,还是卢越去的。你没在外面得罪什么人吧?”
  “那哪儿能。”
  孟久宁一脸自信的说,“不该惹的我一个没惹,肯定是冲着卢越去的。我看他那个奶公,好像知道点什么一样。”
  “那就是咱家遭了无妄之灾。”
  孟正夫郎眉头一松。
  如此一来,明日上康顺侯府的门,他也算是有点底气了。
  “我听闻那卢越,管家手段倒还算是不俗,嫁给你也正好替你管管家,那暴脾气,也能管得住你别出去乱来。”
  “可是爹,卢越爱慕的人是沈少将军啊。”
  “那你努努力,变成下一个沈少将军不就成了?”
  闻言,孟久宁嘴角一撇,“就为卢越?他也配。”
  单就今天跟她打起来这事儿,卢越在她这里的印象分就直接被拉到谷底,爬都爬不起来的那种。
  她也知道。
  今天事闹这么大,她跟卢越这婚事是必然的。
  娶就娶吧。
  娶进门来当摆设也是一样。
  她还是可以继续去找她的柳吟、风月、小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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