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
「叙，你家那位脸皮可没有你厚，悠着点哪。」托着腮，楚梦黎靠在欧阳玥身上慵懒尽显、嫵媚天成。
「别说我，你的脸皮也不差不是吗。」段叙辰嘴边勾起嘲讽的弧度，所有人顿时看到两人之间有电光在闪烁，彷彿下一秒就会打起来。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两位副帮主……他们帮会没散还真是奇蹟。
两人的「深情」对望直到孙苡融狠狠扯了一下身边男人的衣袖才从男人移开视线作结束。
「墨儿你偏心。」段叙辰说得哀怨，装可怜的模样又一次惊掉所有人下巴，他们高贵优雅的北辰副帮真的在卖、萌。
孙苡融对天大翻了一个白眼，决定无视某狐狸可怜巴巴的眼神，「谁的心不是偏的，不然你的心长在中间吗？」
知道自己在女孩身上得不到任何安慰，段叙辰乾脆回到正题上面，一转头只见其他帮眾看天看地看隔壁就是没人往他俩的方向看。
「……」
帮眾表示：看狐狸副帮秀恩爱会死得快。
「段叙辰，ID名称北辰旭，跟玥和梦黎是同班同学。」长话短说完他就把麦克风递给身旁的人。
路文斌星星眼在三人介绍完后看过来，「老大，你们到底怎么念书的？怎么别人考医学系就很难，你们三个就全都是医学系？」
「很难？」段叙辰一挑眉，「那种东西不是随便考考就上了？」
这答案让路文斌瞬间结屎面。老大你这是在鄙视我们的智商对吧对吧对吧……
「叙的智商有200。」欧阳玥出面为段叙辰的话缓颊，要不然友人身边现在额角一跳一跳的孙苡融可能就先掐上友人的脖子。而这也是学校教授对段叙辰翘课睁一隻眼闭一隻眼的原因，毕竟他在这一方面读一个小时的理解能力是别人读一年还理解不了的。
「王八蛋智商高了不起啊！还随便考考就上了！你知道我从国中时候就想扁你很久了吗！」
虽然欧阳玥解释了，但段叙辰还是没逃过被掐脖子的下场。而眾人听着孙苡融的发言突然觉得好像从中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原来这一对相爱相杀已久，从国中就开始了啊！
林煌好笑的看着某人被掐脖子还很心甘情愿的，「孙墨墨，我记得你的智商也有160，再加上情商40总共也有200分。」
眾人低头闷笑，原来他们温柔的熙副帮主情商这么低……
「咳……」觉得某狐狸即使被掐也很欢乐，孙苡融顿时没了兴趣，拿起麦克风清了清嗓道：「我是孙苡融，C大中文三年级。游戏角色是洛羽熙，在很久以前玩过『天下』这一款游戏，就是今天晓黎和风流口中的楼兰帮会的海蓝，但我要说，我只有玩PK赛的那一段时间而已。」
但你只有玩「那一段时间」就成了天下里的传奇。几个从天下跟随而来的老人在心里默默吐槽。还记得当时老大输给一个根本是代练的角色那种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心情。
原本问鼎冠军呼声最高的盛世帮会的帝君「曜日」，竟然败在一个女刺客的手下，楼兰帮会的「海蓝」一战成名，可是他们连想找人再一次PK都没有办法，因为那人跟他们说：对不起，我只是个长时间的代练，正主儿不玩了。因此也难怪安晓黎在知道海蓝的真实面目之后会百般挑衅，如此愤慨。
「喔，对了，白悠然这个ID也是我。」她好笑的看着眼睛突然瞪大的风流和安晓黎，平时白悠然被挑衅的时候可没有少他们的份。
「想不到『杀神』真的是羽熙的本质……」东方天际白想起洛羽熙顶在头上PK1的称号，还有邪匠白悠然在江湖中获得的同样暱称，结果就是这两个人真的是同一个。
「老大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风流捂着胸口，状似悲痛欲绝的看着他们一脸淡定的北辰副帮，「你们果然从那时候开始就有、一、腿。」
孙苡融飘开视线，就当没听到风流的话一般把麦克风塞到林煌手上。
「咳咳…这位是……」路文斌看着把玩麦克风像在鑑赏古董一样的林煌，那一身掩盖不住的上位者气质让他根本跟帮里面所有人都对不上，也因此，他一直以为这人是柳无痕的朋友，而非今天来参加帮聚的帮眾。
「我是秦皇陵，本名林煌，23岁，属于刚得到长假的悠间人士一枚。」因为他使计让堂兄林煦暂接了他手上所有的事务，获得了漫长的年休假，目前放假中。这话说得孙苡融好想把他手上的麦克风塞到他嘴里去。她上个长假因为车祸都在病床上过了，下个假期还得等到两个多月后。
「皇陵？怎么感觉起来不像啊！」路文斌搓搓下顎，无法把眼前肆意慵懒的男人跟秦皇陵沉默的样子连结在一起。
「我还有另一个游戏ID，叫做凤簫声动。」他像是不经意的提到这一点，然后安晓黎嘴里的饮料瞬间喷出来，坐在他身边的风流立刻跳开。
「凤主？这就像了。」楚梦黎偏头打量，「原来我们帮里还真是卧龙藏虎。」
林煌笑笑，无视其他人瞪大甚至看起来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表情，将手上的麦克风递还给路文斌。一群人同时便祕的样子看起来颇好笑。
「你这个间谍！」回过神来又处于中二时期的少年爆发了。
「你们狐狸副帮早就知道这件事，但他可没有把我踢出帮派。」手臂枕着趴靠在椅背上，林煌动作即使随意也给人无限遐想。
「哦哦哦！腹黑妖孽攻X中二傲娇受。」
「才不是，是妖孽美人攻X炸毛小受。」
一边，腐女的雷达狂扫讨论着适合的攻受属性。
「你们闭嘴！谁是受了！」安晓黎毛炸的更开了。
而话吼完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包括他最崇拜的北辰学长。大家眼里赤裸裸的表示：你就是个受。
「受都说自己不是受。」勾起唇角，孙苡融难得笑的有那么一丝慵懒与不怀好意。让你平常说本小姐是受，现在到底谁才是受。
安晓黎无话可回，换成腐女团说这句话他肯定顶回去，可说这句话的是楼兰的海蓝、他老大的女人，见色忘小弟他们帮里如帮主大人、如东方天际白，有前例在先他一点都不怀疑如果现在回嘴老大会用什么「温和」的方式对待他。还他温柔可亲的羽熙大哥啊！
此刻他真觉得这个世界对他怀有深深的恶意。
半个多小时后一群人才从边自我介绍边聊天的认亲大会结束，爱热闹的少男少女们转战二楼有着卡拉OK的包厢。因为一群小朋友点饮料和食物的关係，所以欧阳玥、段叙辰、林煌还有欧阳倾柳尘言等几个年纪较长的男生都下楼去帮忙弄吃的，楼上就剩孙苡融和林夜嬅，还有在一边跟着抢麦克风的楚梦黎镇场子。
「你们在一起了？」坐在包厢里不起眼的角落，游戏ID南宫夜雨的林夜嬅轻声问着同样离麦克风远远的孙苡融。
孙苡融轻摇了摇头。想起刚才被段叙辰抱上楼的事情，她就知道一定会让所有人误以为他们在交往。
可恶她的脚真的没残废啊！
「我跟他之间还有一点……事情，所以我也不晓得到底该不该跟他走一起。」迎着林夜嬅惊讶的目光她解释着，音量只控制在两人能听的范围内。
「出去说？」林夜嬅看了看周围吵杂的环境问，这时候出去大约也没有几个人会注意到。
坐在二楼偏僻的位置上，孙苡融半躺半靠在沙发椅上说着从以前到现在两人间发生的事情。第一次见面他的袖手旁观、大学之后他对她像逗弄宠物那样的感兴趣、到知道她是洛羽熙时候的追求，以及刚才他对旁人生命的冷漠，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感受说给林夜嬅听。
从游戏到现实她跟段叙辰的相处除了楚梦黎和欧阳玥之外就只有林煌与林夜嬅清楚，前两者是段叙辰的青梅竹马，林煌自己的心上人都还追不到，也就只有林夜嬅可以给她一点建议了。
「其实我很清楚我跟他根本不适合。」孙苡融长叹口气，「不论外在因素，光是个性就根本不可能。我不是不知道他对我一步步的算计，只是……」
「你捨不得。」林夜嬅为她说出答案。「因为他难得有如此在意的人，所以你捨不得看到他失落，明知是算计也自愿走进他的圈套。」
「夜雨你说话真的好犀利。」脱下鞋，她抱着膝盖窝在沙发里，模样看起来很小可怜。
「因为喜欢，所以你包容他的算计、步步进逼，相对的，若他真的将你放在心上，他也会愿意为了你有所改变。」
「他怎么可能改变，那样子一个骄傲的人……」她垂下头。
坐在孙苡融对面的林夜嬅眼角馀光瞄见孙苡融身后当作隔间物的屏风下有一道淡淡的影子，微微笑了，只可惜低着头的女孩没发现。
「世间无难事，只要有心人。」
「其实你不觉得他那张太好看的脸也是我不想跟他交往的原因之一吗。」
没料到孙苡融会说这种话，林夜嬅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几声。她还真没有想到这种偏向皮相的问题。
「你没有那么在意。」她看着女孩脸上的戏謔，「至少表面上我看不出来。」就她下楼之后看见的，好几次段叙辰只对着女孩一个人笑，那笑容看得旁边几个女生都炫目了女孩却一点没有晕眩的感觉，眼神依旧平静。
「其实我很在意，虽然那张脸很好看，但也很招桃花。」孙苡融感慨道：「那张妖孽的脸就是在家不安心，出门不放心啊！」
林夜嬅再度失笑，「那么凤主的女朋友也会有一样的困扰。」她想起林煌那张妖异的跟段叙辰不相上下的俊容。
「阿煌才不会。」孙苡融嘴角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偷偷告诉你，阿煌以后百分之百是妻奴，而且他还没追到暗恋很多年的女生。」
「羽熙，你可以给北辰副帮多一点的信任，或许他会是另一个凤主。」林夜嬅看出她对林煌专注感情的羡慕，同时也看出她对段叙辰的不安全感。「至于北辰副帮的桃花，如果他没办法处理你也没有必要跟他在一起。」
「我曾说过女孩子可以不要那么独立，偶尔柔软一点，男孩子很吃这套。」
原来阿白就是这样被吃死死的。她突然觉得林夜嬅的真实性格远没有表面上的清冷。
「要回去吗？出来一阵子了他们可能会找。」
「你先回去吧，我想留在这里休息一下，里面好吵。」孙苡融皱了皱眉头，包厢里K歌K到一种鬼哭神嚎的境界让她觉得很恐怖。
林夜嬅点点头就离开了，在走过屏风后对上一双漠然的眼轻轻頷首，走道不远处站着同样在等待的唐非白。
「你们说了什么，我看老大的脸色没变身边的气压却越来越低。」牵着林夜嬅的手，唐非白靠在她耳边轻问。因为站的稍远两人的话他都没听见，段叙辰在那里他又不好靠近。
「男人，别太八卦。」
「我只八卦跟你有关的事，说嘛～」
「……别装可爱。」
「一个人在这里不无聊吗？」
不晓得在沙发椅上坐了多久，直到熟悉的优雅嗓音响起，她才回头看着段叙辰走近，蹲在她的座位前与她平视。
安静对望了几秒，孙苡融突然伸手摸上他的脸，他只一愣然后不动也不问的任由她带着薄茧的指腹抚过他眼角、颧骨、脸颊然后嘴唇。
「婆婆说过，找男人不要找一个青面獠牙的，但也不要找一个一看就知道很招桃花的。」因此一开始他其实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苡融，你这是在拒绝我？」所以她刚才的动作是在鑑定物品，最后决定不要了？
她偏着头，看着他没有一丝波动的墨黑眼眸，连嘴角一贯的温和笑意都不见，她长叹口气，「我倒是想拒绝，但你肯吗？」
「如果这是你真实的想法，我就接受。」他扯出一抹笑，虽然看似跟平常差不多，孙苡融却显而易见的看出勉强，「世界上最没有办法强求的，就是感情。」
「但是……」他抢在她之前再次开口，「我们约好了下午的玩家见面会后你才要告诉我答案，所以你不用现在答覆我，好吗。」其实他真的很怕，怕女孩拒绝他。
孙苡融默默点头。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他应该是紧张了，不然不会听不懂她其实没有要拒绝的意思。不过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就让他自己再纠结一阵子囉。
「上来吧，我背你。」他转过身将后背留给女孩，同时将眼底的失落收起。
望着段叙辰宽厚的肩膀，她只觉得一阵暖意流过心头。从小到大没有一个男生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背过她，自己的老爸没有、大哥也没有，那群玩在一起的兄弟也没有，因为她总表现得太过独立自主，玩也玩得最疯，衝也衝在最前面，所以真不能怪所有人没把她当女孩子，而现在有一个人跟她说：我背你。任谁都会感动。
「叙，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我又不是不能自己走。」女孩戳了戳他的后背说着，却没有拒绝的趴到他的背上让他背着走。勾住段叙辰的颈子，小巧的下顎蹭了蹭男子肩颈，他身上淡淡的迷迭香味是她喜欢的。
「宠坏最好，这样你就走不开了。」
「你想的美。」
「小猫儿，我可是很认真的想要背你一辈子。」
「嘖嘖！你不嫌我重吗？」
「是重啊！」他说，换来女孩想勒死他的力道，随后哑然失笑道：「我把全世界背在背上怎么会不重。」
「臭狐狸不要甜言蜜语。」她哼哼两声，脸却悄悄红了。
才打开包厢的门，里面一干帮眾全部转头看过来瞬间安静一秒，然后又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转回去该鬼叫的继续鬼叫，聊天的继续聊天。我们谁都没有看到北辰副帮背着羽熙进来，而且羽熙的脸还是红的。
「我说~偷偷约会也不要趁这个时候嘛！」趴在帮主大人身上的楚梦黎对他俩曖昧的眨眨眼。
「我们家小猫儿脸皮比较薄，没有在眾人面前卿卿我我的习惯。」将孙苡融放下来，他转身拿了托盘上的一杯马克杯给女孩，对楚梦黎的嘲讽就当听过晃过。
「热的。」握着马克杯的耳朵，熟悉香味的饮品却是有点烫舌头的热。
「女孩子不要吃太多冰冷的东西。」他拿起属于他的黑咖啡喝一口，「还是你要跟我换？」
孙苡融额角浮现一个十字，却因为现在不管做什么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所有人眼里而没有直接起身扁人，深吸一口气后……「黑咖啡拿来。」
眾人看着平时指挥若定的副帮主一秒转身妻管严。
「黑咖啡喝太多对你身体也没好处。」她把桌上调味的牛奶加了大半到某狐狸的黑咖啡里，黑咖啡顿时变成咖啡牛奶，连拿铁都称不上。但某狐狸还是淡定的接过，然后一声不吭的喝了一口。
「哎~英雄难过美人关哪！」欧阳倾从身后抱住柳尘言，鼻尖还蹭了蹭后者耳边的皮肤，「就跟我们一样，对不对，言言？」
柳尘言淡定装哑巴。
「你们谁是英雄谁是美人？」孙苡融眨着眼问。其实她比较好奇到底谁攻谁受。
「小熙儿这样的问题好害羞~当然是人家是美人啊！言言受不了人家美色的诱惑才把人家扑倒的。」欧阳倾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半躲在柳尘言身后，好像真的很害羞。
孙苡融慢慢转回头看着身边俊雅男子，上下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毫不避讳的说：「我觉得你比倾尘哥还好看，而且没有他说话那么娘。」
所有人都笑了，包括柳尘言在内，只有欧阳倾脸黑一大半。
正当欧阳倾在跟孙苡融争辩娘不娘的问题时，ID百里迷途的白奕手上麦克风终于交到段叙辰手中，「老大，剩你和羽熙没有唱过。」
「唱什么？」他一看大萤幕上的歌曲，挑起眉梢。「谁选的？」
「这一首是凤主点的。」死忠的粉丝马上打小报告。
「不好吗？我觉得满适合的。」林煌在旁边一副事不管己的模样。
这时候歌曲的前奏已经响起，听见熟悉的旋律孙苡融也转头看着萤幕上出现的MV画面，「Lana Del Rey的Young and Beautiful。谁要唱？这一首难度不小耶。」
下一刻，段叙辰压低又带点沙哑的嗓音响起，整个包厢顿时无声无息，只有配乐与歌唱者声音的存在。不若以往中提琴般的嗓音，他现在的声音像是在情人耳畔低语，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真心诚意，万般柔情。
I've seen the world
Done it all, had my cake now
Diamonds, brilliant, and Bel-Air now
Hot summer nights mid July
When you and I were forever wild
The crazy days, the city lights
The way you'd play with me like a child
（我阅遍繁华 歷经沧桑 才有今日奢华享受
鑽石珠宝 声名显赫 坐拥豪宅
回忆当年 仲夏午夜 你我将永世疯狂
不羈岁月 城市霓虹灯下 你我孩提般的嬉戏）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m no longer young and beautiful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ching soul
I know you will, I know you will
I know that you will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m no longer beautiful……
（当年华老去 容顏不再 你是否依旧爱我
当我一无所有 只留悲伤 你还会爱我吗
我深知你会的 一定会的
当我美貌已逝 青春不再 你是否依旧爱我）
『ti aspettero' per sempre.』
第二段结束的间奏，他无声的说了一句话，一句用义大利语说的话语，别人或许不懂，但是在米兰念过书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特意说给她听的。
我会永远等你。
Dear lord when I get to heaven
Please let me bring my man
When he comes tell me that you'll let him
Father tell me if you can
Oh that grace, oh that body
Oh that face makes me wanna party
He's my sun, he makes me shine like diamonds
（上帝啊 当我到达天堂时 请允许我 带上我的挚爱
请告诉我 您会让他与我相聚
如果您已答应 请让神父通知我
那优雅 那外形 那脸庞 都想让我狂欢共度
他就是我的太阳 赋予我鑽石般的光芒）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m no longer young and beautiful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ching soul
I know you will, I know you will
I know that you will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m no longer beautiful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m no longer beautiful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m not young and beautiful
歌唱间他的视线没有从她脸上移开、只唱给她一个人的歌，像是透过一次一次反覆询问的歌词，问她，也问自己。若当韶光已逝、岁月老去，我容貌沧桑、两鬓斑白，你可依然爱我如昔？
一曲唱完，直到段叙辰伸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她才发现她哭了。
「小猫儿，有这么感动吗？」
她吸了吸鼻子拍开他的手，没好气道：「谁叫你唱得这么煽情。」
「Il mio cuore batte solo per te.」他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心上说着。
「够了，我叫你闭嘴。」她眼角又红了。
「咳！刚才是谁说没有在眾人面前卿卿我我的习惯。」楚梦黎受不了的开口，打断已经闪瞎所有人双眼的准情侣。
这时候已经从偶像剧氛围跳出来的腐女们开始问着周遭人知不知道北辰副帮那一句外语是在说什么。明显不是英文和法文嘛！还有哪一种语言告白如此有效。
「这是义大利语。」因为孙苡融的关係去过米兰一段时间的林煌为大家解答，「刚才那句是：我的心只为你而跳动。」
腐女团摀着心，再想到刚才他们北辰副帮的动作……喔喔喔！这简直太容易让人激动了，比偶像剧还要浪漫，但为什么他们的熙副帮主不是男的呢？
「小熙儿，这时候你是不是应该给叙一个充满浓浓爱意的吻来表达你的心意。」还在记恨刚刚被说很娘的欧阳倾提出一个肯定让她骑虎难下的提议。
亲你妹！她都想转头骂了，可惜其他人不给她这个机会开始鼓吹她给段叙辰一个吻。靠！她从来没有跟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了更别说是吻，她可以用拳头给吗？
知道她的难处，段叙辰也没打算过多强求她，只是轻轻勾起她的下顎，然后看着因他这个动作瞪大眼睛石化的某猫笑得温柔而宠溺，最后在她唇角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被亲的红毛猫儿这下彻底石化后风化。
「嘖嘖！这张拍得真好，尤其是角度和光影抓的点真是恰到好处。」林煌欣赏着某报社摄影师传到他手机里面的照片，而后马上分享给自家宝贝，「宝贝看到这张图后应该会很感动。」因为以后不用照顾馋猫了。
「林煌不准传！」听到关键字瞬间满血的孙苡融立马跳起来抢林煌的手机。
「来不及了。」林煌将手机拿高晃了晃，「喔对了，秉持着好东西要跟好同事分享的份上，我也传了一份给微笑。」
「死阿煌我要宰了你！」他谁不传要传她跟狐狸的照片，要知道蓝蔚翎对段叙辰目前还是观察中的不满意状态，这下她不被碎碎唸死才怪。
这一次要不是段叙辰死死抱住女孩不让她造次，大概她早扑过去掐死相交多年的男性损友。